上,主动跟我解释起来:“昨晚打雷了,兰兰害怕,抓着我的手不放,我才一晚没回来……”我无所谓地打断他:“我知道了。”
他有些尴尬地愣在原地,瞧见我的动作,又先我一步走进厨房,生疏地系着围裙,战术性地咳嗽了一声:“你现在是个病人,煮粥这种简单的小事情还是交给我吧。”
我本来想拒绝,他却已经开始干活。
罢了,就不要再浪费粮食。
江年不会洗米,火候也把控不好,险些烧掉他的眉毛。
这很正常,因为结婚五年,他从未下过厨,我更是包揽了家里全部的家务活。
良久,江年端来了一碗鲜虾蛋黄粥,他的神色倨傲:“赶紧趁热喝吧,我费了好大的力气。”
人们总说,主动向人讨要一个东西是很卑微的。
我回首往事。
我之前发高烧,哭着求他留下来陪我度过难熬的夜晚。
他不愿,我便退而求次,乞求他为我做一顿饭。
哪怕是一顿也好。
他会冷笑着大骂我矫情,见不惯我躺在床上的那副羸弱样,更是会端来一盆冷水泼到我身上,用尽侮辱的词语逼着我爬起来给他做饭。
如今,粥的热气扑面而来,我的心却早已没有了温度。
我只看了一眼便把粥推回给了江年:“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我不想喝。”
言简意赅的话语激怒了他,江年阴沉着脸:“宋时宜,我现在愿意好声好气跟你说话,你别得寸进尺。”
我起身把自己的过敏史记录单递给他,淡然地道:“我对虾过敏。”
江年愣在了原地。
一脸恼怒地把碗摔了:“你对什么过敏,你自己不会提前说吗?整这么一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虐待你。”
粥洒落了一地,他气得扭头就走。
走到玄关处,他迟疑地停顿了几秒。
我的内心毫无波澜。
是以为我会像往常一样痛哭流涕地跪下来恳求他不要走吗?我叫住他:“你别走——”江年迅速地转过身来,脸上带着果然如此的笑容。
我轻启唇:“你摔碎的东西,自己收拾,我可不负责。”
男人把门重重地摔上,宣示着他的态度。
曾几何时,家中所有物件都由我掌管,我名为江太太,实则只是属于江年的保姆罢了。
都是和芝麻一样的小事,可满地的芝麻足矣让人捡到崩溃。
我突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