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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航每天放学都要掀开查看战绩,把粘住的蟑螂称作“俘虏”。“妈妈,这只肚子好大,是不是吃了我的橡皮屑?”他举着蟑螂屋追到厨房,我切土豆的手一抖,刀刃在砧板上打滑。老陈的加班从每周两次变成四次。有天发现他忘在鞋柜上的工牌,打卡记录显示最近都是晚上十点后离开公司。给他发微信说留了夜宵,三小时后才收到回复:“你们先睡,我在赶项目上线。”保温饭盒里的炒饭凝成坨,油花在表面结成白膜。周末去超市买了伸缩杆和隔断帘,想把客厅隔出个读书角。量尺寸时发现墙面不平整,膨胀螺丝怎么也打不进去。老陈扔了电钻坐在纸箱堆里喘气:“这破墙还没豆腐结实。”小航趴在地上拼乐高,突然抬头问:“爸爸,我们家的地震演习还要做吗?”储物成了最大难题。我蹲在衣柜前比划半天,把结婚时陪嫁的红毯塞进了旧衣物回收箱。老陈的登山包从柜顶掉下来,拉链崩开时滚出个褪色的博彩,是他大学校队比赛的纪念品。“扔了吧,早不踢了。”他说这话时正踮脚往吊柜里塞冬被,声音闷在棉絮里。厨房窗外的晾衣杆锈迹斑斑,晒出去的校服总沾着隔壁炒辣椒的油烟味。有天收衣服时发现袖口有焦黄痕迹,楼下阿婆从窗户探出头:“402的,你家滴水把我晒的笋干都打湿了!”我攥着衣架不知该道歉还是反驳,小航忽然扯我衣角:“妈妈,防盗网外面有只麻雀在啄我们的袜子。”家长群开始流传重点中学的密考渠道。我私信加了三个教育机构顾问,他们的朋友圈都在发“押题班***”的广告。王姐在楼道里拦住我,指甲掐着我袖口的线头:“千万别报***那个班,去年坑了我们八万块,连作弊器时间都说错了。”月底交水电费时发现比郊区多出两百块。老陈对照着泛黄的单据皱眉:“这电表绝对有问题,电热水器根本不敢开。”夜里突然惊醒,发现他举着手机电筒在查水表箱,睡裤膝盖处沾着管道井里的青苔。小航的课本在潮湿空气里卷了边,作业本上的字迹常被手肘蹭花。我买了除湿盒放在书桌下,第二天发现被他当成积木搭成了城堡。“这样就能打败湿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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