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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筝不想待了,没当面跟姑姑打招呼,让管家帮忙带句话,顺带请他去一趟花房,先前跑得太匆忙,手包落那了。

走出别墅区没多久,管家回复,花房里并没有找到包,让她想想是不是记错地方了。

今天发生的事太多,南筝一时半会想不起,好在包里没什么重要的东西,丢就丢了吧。

刚挂,姑姑的电话打进来,“是不是不喜欢?”

风呼号而过,有几缕发丝钻到颈窝,南筝抬手捋到耳后,“我不想谈恋爱。”

感情的事,南文音不好勉强,估计这丫头还没忘记前男友,要么就是被伤了,有后遗症。

“那你到哪了?你关叔叔临时有事要回公司,已经开车出来了,让他送你一程。”

南筝正要回绝,身后猝然响起喇叭声。

短促而尖锐。

她回眸,一辆熟悉的汽车缓缓朝她驶来。

月色下,极为低调奢华。

后车窗滑下,一张冷峻的侧脸入目,这会儿他穿着没先前那般板正,衬衣纽扣解开两颗,能看到硬朗的锁骨,另一半藏在领口之下的阴影里,慵懒间勾着欲。

默默别开视线。

“上车。”

隔着夜风的缘故,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真。

南筝不吃眼前亏,再者,这风吹得她鸡皮疙瘩全起来了,拉开副驾驶钻了进去。

安全带还没系上,耳边滚进他的声音,“坐后面来。”

语气浅淡,但落在耳里毫无商榷的余地。

她偏不,“这挺好。”

“确定?”

“……”

她不太确定。

车厢就这样安静了,汽车也跟着静止不动,男人像在给她机会,约莫三四秒,他的耐心似乎告终,“掉头。”

这句话自然同司机说。

南筝的小脾气上来了,“不许掉!”

司机:“……”

容不得他不掉啊。

换挡,调转方向盘,还没拐向侧道听到小主的命令,“停车。”

老板没发话,他不敢停,只能偷偷降速。

南筝烦死了,胸腔溢出怒意,“关绍霆,让你司机停车!”

回应她的音色不疾不徐,“坐后面?”

她想说:***脑袋上。

嘴上耸唧唧地嗯了声。

汽车停了。

南筝认命般推开车门。

上车后,整个身子贴到了车门上,最大化拉开与他的间距,也拒绝任何交流,目不斜视地看着窗外。

夜色下的京北,繁华又冷漠。

没了声音,车厢气氛冷了不少,且有些僵。

关绍霆不太适应这样的南筝,大多时是闹腾的,小嘴巴跟***似的,就没停过。

伸出胳膊,准确无误勾住她的腰肢,再微微一用力,将她拽过来,“还要闹?”

倦懒的语调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但南筝注意力全在他的措辞上,闹?

翘起红唇,从鼻腔倾出一声不中听的字眼,“呵。”

光一个呵就已能足够表示蔑视,是人都受不了,何况还是关绍霆这样的男人,蓦地掰过她的脑袋,逼着她对视,虚拢光影交织下,他的神情半明半晦,“给你机会好好说话。”

南筝憋着一口气,不仅吐词清晰,还保持微笑,“你呢?能好好沟通?”

关绍霆半阖着眼,左臂搭在中央扶手上,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沟通什么?”

南筝:“自然是我们的关系。”

就见他没什么弧度地勾了勾唇,说出去的话更是毫无波澜,但却在她心里掀起滔天巨浪。

他说:“等我烦了再说。”

车外流光照进,打在南筝身上,照亮她白净得过分的小脸,这一瞬,眼眸里所有委屈化为愤怒,她快气爆了,这是人说的话?

简直渣中之渣!

畜生这个词放在他身上都是褒义词!

怒在弦上一触即发,她闭了闭,在心里把这狗男人血撕了一遍,旋即,望向窗外,有时候风景也能让人冷静。

隔了几秒,好生好气地问:“什么时候厌?”

可能在思考这个问题,他并没有马上回来,须臾,勾了勾唇,嘴角的弧度浅薄而深沉,“指不定。”

怒意已经磨得摇摇欲坠,南筝终于忍不住了,眼眸如同腾了火,对着他的裤腿就是一踹,然后一连长串的臭骂,如珠落玉盘。

临了,又补充,“关绍霆,你就是个渣畜!”

前排司机嘴角忍不住抽搐两下,他偷瞟了眼后车镜,窗外光影绰绰,流光匀了几抹霓虹在老板脸上,照进他眼底那一刹,那抹纵容,瞧得真切。

南筝骂够了,动起手来,一脚似乎不够,正要再来一下,脚踝被攥住了,男人掌心宽大,任凭她怎么踢腾都甩不掉。

气哼哼的小脸盛满愤怒,“松开!”

关绍霆落眼睨她,漆黑的眼眸掩映着窗外的流光,“一天到晚哪来那么多脾气。”

手臂一拽把人带到身上,察觉到她闪躲,又用了几分力将她往怀里摁了摁。

南筝这会儿跟刺猬样,全身都是刺,边推搡边吐刺,“我就脾气大,有本事就别找我啊!到底是谁赖着谁?”

他就是只癞皮狗!

关绍霆掌中发丝凌乱,禁锢在他腰间的掌心不断收紧,南筝发疼,眉毛都皱起了,哼哼唧唧,“你轻点!”

“不疼不长记性。”

关绍霆嘴上说着,力道上还是松了不少,但也没让她趁机溜走,始终将人稳当地掌控在怀里,待没那么吵闹,摸了摸她的头发,低磁的音色刮过她的耳廓,“再闹腾直接在这办了你。”

南筝老实了,她相信他能做得出来。

耷拉着眼皮靠在他胸口一动都不动。

渐渐地,有了睡意。

车内昏暗,窗外的流光一道隔一道地男人脸上划过,却照不亮这双如墨的眼眸。

他折下脖颈看着怀里呼吸平稳的小女人,睡着了,但眉心却蹙起。

指腹向上,慢慢抚平那道深痕,动作轻又柔。

南筝本来还在强忍,不让自己睡着,到最后实在没抗住,以至于带到他的住所都不知道,直到进了房间,她被丢在柔软的床铺上。

卧室没开灯,就着窗外的月色也能物视,是他的住宅。

这下,彻底清醒了。

撑着胳膊起身,脚底板还没挨到地,男人的身子横了过来,“去哪?”

南筝觉得这话挺搞笑,“当然是我自己的公寓。”

这是他的家,以后和宋心怡的爱巢,她才不要住这里。

关绍霆:“就睡这。”

南筝撇过脑袋,不去看他那张妖孽的脸,怕禁不住***,没骨气留下。

“我自己打车回去,不用你送,起开。”

他没动,声音好似冷下来,“既然精力这么好,那就把剩下的事做完。”

此话一落,南筝的心口颤了颤,她敏锐感觉有种蓄势待发的气势朝自己袭来。

脑子里只有一个词。

——危险

空咽了咽嗓子,“你想干嘛……”

关绍霆对她没了往日的好脾气,温润懒散的眉眼染了些凉,伸手掌住她下颌往上一挑,“这里除了你,我还能干谁?”

南筝的瞳孔迅速扩大几分,“疯了吧你!”

关绍霆顺着她的话,“一会儿让你看看我怎么疯。”

撤掉掐在她脸上的手指,拽出腰间衬衣。

南筝:“……”

她不是感觉这男人有生吞活剥她的架势,而是事实如此。

眼看他靠近,本能地撑着床往后退,急不过,跟他普起法来,“你这是**!”

但他是却无所谓地嗯了声,语调随意,“那今晚不带,给你留点证据告我。”

听言,头皮一刺,还未来得及反抗,甚至不给她任何反应,轻而易举逮住她的脚踝,像拎小鸡仔样丢到床上,原本铺得平整得床单瞬间凌乱。

昏暗的卧室里,他欣长的身形如阴影般遮在她身上,眸中的危险昭然若揭,她识相,眨巴着眼睛嗡嗡求饶,“有话好好说…”

很明显,服软了。

“好嘛…我不走了,就在这睡。”

她得有求人的态度,不然吃苦的是自己。

男人勾起唇,笑容***又危险,“晚了。”

说话间,就见他拽下颈间领带,另一只手钳住她的双手,将领带缠于腕间,并且有收紧的架势。

神经一下子绷紧了。

“诶,你干嘛,关绍霆,你能不能别这么变态!”

“松开!”

“疼!”

几番抵抗,还是败下阵,床上一片狼藉。

南筝挑了丝眼缝分给立在跟前的男人,他手修长如竹节,骨节分明的五指正灵活地游走在衬衣纽扣上,就这样,精壮的胸膛直直撞入眼球,肌肉结实,腹肌块垒分明。

目光凝了一秒紧忙闭上,除了羞耻感,心脏一下又一下狂颤。

手被缠住,她用脚尖勾住被子盖在身上,只停留那么两秒,他如一阵风向她拂来。

身上的礼裙被他野蛮扯掉,半杯胸衣止不住的往外张,她无意识用手臂横挡,不用他认为,她自己都觉得在掩耳盗铃,身体早已被看了无数遍。

窗外月色澄明,洒落一地清辉,男人漆黑的眸子浸满冷柔,他俯下身,细细厮磨着她每寸肌肤。

南筝哪能禁得住这般撩拨,防线一点一点被撕碎。

最后,她失了防守。

氤氲忘情,欲和爱交织。

似乎故意捉弄她,崩溃之时又来个缓冲。

周而复始。

卧室里只剩下乱了节拍的喘息。

到最后,所有的呜咽化作娇软无力地嘤咛,细听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哭腔,嘴里不时蹦出个形容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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