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
若是他真的觉得在家好,为什么又要把我的工作给那个女人呢?
再说他大半的工资都落到了那个女人的手里,还养我?
如果饿不死就是养着,那他说的也没错。
但是凭什么?
凭什么我要牺牲自己,成为他讨好那个女人的棋子?
凭什么我要接受一个表里不一,就连工资都散出去一大半,心里没我的丈夫?
在陆泽远死前,我确实以为我嫁了个好人家。
沈聿安的父母和睦,待我也极好。
沈聿安更是我们这儿多少女孩想嫁的男人。
长得好不说,家世也好,模样更是没的说。
婚后更是把所有的家当都交给了我。
我真的以为自己嫁了个好丈夫。
但他却在陆泽远死后,谎称厂里效益不好,工资减了大半。
却原来只是背着我把工资都送到了那个女人手里。
被我知道后闹上门去,他却说我让那个女人失了工作,在没有经过我同意的情况下,擅自把我撸了,让那个女人顶替了我的工作。
街坊邻居看他为了那个女人忙前忙后,人前都说他是个好兄弟。
是啊,他确实对好兄弟的老婆上了心。
可怕的是,在他的思维里,这一切都是应该的。
他。
只是在替好兄弟照顾遗孀而已。
我的反抗,我尖锐的质问,都成了无理取闹。
这世上,不怕是非不分。
就怕。
自欺欺人。
只是好在,如今一切我都不在意了。
既然他想照顾别人的老婆,也对别人的老婆上了心,那便让他去吧。
许清言过来时,我和沈聿安正各自躺在床上,中间隔着一只手还宽的距离。
「沈大哥,念念发烧了,我这,怎么办呀?」
许清言满脸着急,但大红的裙子驼色的风衣,甚至就连耳后随意垂下的发丝都无不显示着她精心打扮后的知性美。
「等等我,我马上过去。」
沈聿安甚至连围巾都没有戴,披上一件外套就要往外赶。
许清言看着他,甚至伸出手帮他把外套的领子给翻了出来。
她抬眼朝我看来,眼里满是隐隐的挑衅和得意。
在沈聿安穿好鞋子就要走时,却被她犹豫着拉住了袖子。
「怎么了?」沈聿安不解。
许清言犹豫地看着我,目带挣扎:
「我……算了吧,我怕嫂子再误会……」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眼沈聿安,眼泪流了下来,咬着牙转身离去。
「唉,清言!」
沈聿安喊了一句,转身就要追。
却不知道想起什么,又转头下意识地朝我看来。
我抱胸靠在门边,看着他们极限拉扯。
沈聿安面露挣扎,最终还是红着脸看我:
「念念生病了,我得去看看。」
我扯了扯嘴角:「你刚才还说生病了就去看大夫,你又不是大夫,你去做什么?」
「上赶着当爸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