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进将军府的第十年,沈安裴要娶外室进门。
我挺着八个月的孕肚被逼着喝了妾室茶。
我只想相安无事生下孩子,他的妾请安时将我推进炉堆里。
我在浑身烧伤在血泊中挣扎着,哀求他为我请太医,
沈安裴却对我冷嘲热讽。
“楚南芝,收起你的腌臜手段!”
就连我养了十年的孩子也满脸嫌弃的看着我。
“别以为装模作样就可以让父亲怜惜你,你连我母亲的一根头发丝都配不上。”
说罢,他们便转身离去。
等太医赶到时,肚里的孩子早已没了心跳。
我的小娘也因为担忧我想看望我被他们轮棍打死在将军府门口。
醒来后所有人都骂我蛇蝎心肠杀害亲骨肉。
我麻木地写信送进宫给太后。
“十年归期已至,自请和离,今后各归天涯,互不相欠。”
……
夜色渐浓,初春的晚风明明是暖的,穿过我的身体却只觉得刺骨的冷。
我抬起手搭在小腹上,那里平坦的如同未化的雪地。
昨日还与我共享心脏的小生命,如今我的心也同他一起去了。
第二日太后沈清召我进宫,被侧室秦兰月拦住。
沈兰月笑容中满是挑衅:“姐姐,这身体还未好去哪里呀,。”
我看着她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吻痕不语。
“哎呀姐姐不要这么直勾勾盯着我,我怀着孕将军他忍不住我也没办法。”
我生命垂危正经历丧子之痛的时候。
他们二人正在一起不分日夜的厮混。
我忽略心中泛起的酸涩,冷淡道:“让开!耽误了进宫时辰不是你能承担的。”
见到太后不等她说话我便跪下请求。
“臣妇求太后,赐我一纸和离书,放我自由。”
她不顾端庄亲自将我扶起,满眼怜惜。
“孩子快快起来,安裴那孩子对你是有感情不自知罢了。”
“只要有哀家在一日,这将军府的主母便无人能动摇。”
我低下头,声音再也压不住,委屈和泪水一瞬间决堤,努力保持的冷静在这一刻显得如此脆弱。
身旁的宫女送进了暗卫传来的消息。
称沈安裴正带着侧室参加礼部侍郎的婚宴。
席面上他当着众人面许诺沈兰月正妻之位。
这无疑是向外表明我这个正妻在他心中的地位,往后这京都恐怕再无她的容身之地了。
太后勃然大怒:“放肆!安裴真是不成样子,哪有带侧室出头露面的。”
她看着我低头不语,仍跪地不起。
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还是选择了妥协。
“是我们沈家亏欠了你,和离的事哀家允了,待过几日风波平息便派人宣旨。”
“至于补偿......”
“民女本就是为了报答太后当年救我和小娘的恩情,如今十年之期已到,只望太后放我回江南与小娘团聚。”
我行叩拜大礼,不胜感激。
宫门口我眼神呆滞望着不远处的一方天地,困在这京都十年一时之间不知何去何从。
万般苦涩,顿时涌上心头。
我和沈安裴的婚事是太后亲旨赐婚的。
当年沈安裴的妻子难产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