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沈怀瑜的那间门并没有关紧,我看到他朝门口的方向看过来。
“外面干什么呢?好像在打人。”
而他对面的宋倩然浑不在意,仍旧对着镜子摆弄凤冠:“别看了,怪血腥的,八成又是那个不长眼的惹祸了呗。”
“你快帮我看看这么戴对么,为什么我感觉这么勒得慌呢。”
沈怀瑜笑着帮她承受大半的力,打趣道:“这就叫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我伸出手朝他的方向,可不管怎么挥动,他都不曾往我这边看一眼。
渐渐地我也不反抗了。
心里突然觉得他们要是真的将我在这里打死,也许我也不用去做那劳什子的研究了。
可惜对方见我不反抗,啐了一口后匆匆离去。
我仍旧躺在过道上,甚至比刚才还要过分,直接占了大半的路。
可再也没有人轰我了。
就当我以为要在这里躺倒天亮时,沈怀瑜打来电话。
我看着门缝中的他满脸生气的冲我吼:“柳晚晴,你又跑哪里去了,合同签没签好!”
说话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只剩下气音了,努力很久蹦出几个字对方还没有听见。
“柳晚晴,你再不说话,就别回家了!”
我张开口回答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沈怀瑜大吼的时候察觉到了自己的回声。
他这才发现不对劲,循着声音找过来时,我看到了他脸上闪过的一抹心疼。
他还是心疼我的对吧,应该是这样的。
我松下力气后,彻底晕倒在他怀中。
2
等到再次醒来,我发现已经回家了。
宽敞明亮的屋子,甚至显得有些空荡了,还不如我刚找到他时那间错不开步子的。
见我醒来,他突然别过脸自己生闷气。
还和从前一样。
我看着他傻乐,脑海中满是当初刚成亲时的场景。
我俩年少夫妻,又是青梅竹马,但是他不想我被圈禁在那一方天地,同样我也不想留他一个人。
可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就是刚成亲第二天我就被罚在雨中跪了一整天。
那时候沈怀瑜也是这样的,我睡着时他满眼都是心疼,等我醒来又自己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