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还想说,他早就死了,要我听他的话照顾你一辈子啊。”
我的脸瞬间苍白如纸,一股强烈的恨意如过电般袭遍全身,肩膀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即便我咬紧牙关,还是从喉咙里挤出抑制不住的呜咽声。
爸爸,多希望你能睁开眼看看。
这是你用心栽培十几年的好学生,你的得意弟子,上门女婿。
同时也是这个世界上最恨你的人。
真应了那句“升米恩斗米仇”。
像是被我的眼神刺激到,傅时礼俯下身子跟我对视。
“别这么看我,宋听澜,我不欠你什么。”
话音落地,一旁的聂雯突然发出一声尖叫。
她故意打开骨灰盒,又被里面的东西吓了一跳。
“时礼,这怎么像真的一样啊……”4我强忍着腹部钻心般的疼爬过去,却被傅时礼抢先一步。
他抱起骨灰盒无所谓的看了看,又闻了闻。
聂雯吓得躲出去好远。
“万一是真的怎么办,好晦气!”
“你拿远点我好怕啊。”
傅时礼食指摩挲在鼻翼,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不过是她不知哪搞来的白土。”
下一秒他直接抱着骨灰盒走到马桶边,双手一翻,爸爸的骨灰顷刻间浑浊在水里。
我撕心裂肺的呼喊根本来不及阻止他的动作。
一阵抽水声响起,傅时礼将骨灰盒随手一丢,牵着聂雯走了。
只剩我一人疯狂在那阵水流里捞,仿佛那上面真的有东西。
后来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麻木的起身,眼神没有焦点的望着这一切。
然后抱着骨灰盒和里面仅存的一点骨灰装进行李箱。
走的每一步都仿佛千斤重。
泪渍早已干涸在脸上,拢了拢散乱的头发后,腹部的疼痛再次来袭,想起身却只能弯腰行走。
我拿上自己所有证件,打开手机定了当天前往杜阿拉的机票。
接着我搬出卧室里那个系着蝴蝶结的盒子。
这里面原本装的是我送给傅时礼的新婚礼物。
满满的全是他喜欢的东西。
现在被我放进了一张死亡证明书,流产手术单,还有戴了许久的对戒。
做完这一切,我深深打量了这个家最后一眼。
给傅时礼发了最后一条消息。
送你的新婚礼物在桌上,记得看。
<5我拎着行李独自前往医院,因腹部的绞痛只能伏着身子,看起来狼狈不堪。
抵达大厅时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