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由,请求长期驻守塞北。
朱元璋准奏,却派来一名新的监军——曹国公李文忠的侄子李景隆。
此人年轻气盛,看似倨傲,实则城府极深。
临行前夜,我独自站在府邸的庭院中,望着满天星斗。
贴身侍卫张猛悄然走近,低声道:“将军,北疆苦寒,此去凶险,不如称病推辞。”
“推辞?”
我冷笑一声,手指摩挲着腰间佩剑的鎏金剑柄,“留在应天才是死路。
朱元璋需要一把刀,我就做那把插在敌人心口的刀——但刀柄,必须握在自己手里。”
塞北的朔风裹挟着砂砾,打得人脸生疼。
我站在新筑的烽火台上,望着远处如黑云压境的北元骑兵。
李景隆裹着貂裘缩在角落,鼻尖冻得通红,嘴里不住抱怨:“这等蛮荒之地,连口热酒都喝不上!”
我没有理会他,转身对副将王贲下令:“传令各堡,今夜实行灯火管制。
马厩铺三层草料,马蹄全裹棉布。”
王贲眼睛一亮——这是要夜袭的征兆。
三更时分,我亲率八百轻骑出关。
塞外的月亮惨白如骨,马蹄踏雪无声。
北元人的营帐毫无防备,直到火把如流星般坠入粮草堆,凄厉的号角才撕裂夜空。
此战斩首两千,焚毁敌军越冬粮草三十车。
归营时,李景隆看着俘虏的北元王子,惊得手中暖炉跌落在地。
“将军神威!”
全军山呼。
我却在无人处攥紧颤抖的右手——这具身体残留的战场本能,竟比我的意识更快。
借着剿匪之名,我逐步掌控了从大同到宣府的商道。
商队首领赵半城是个精明的晋商,初次会面时,他将一箱西域珠宝推到我面前:“将军保商路太平,这点心意……本将要的不是这个。”
我打断他,指尖蘸着茶水在案几上画出一道线,“漠南的盐湖、阴山的铁矿、河套的牧场——这些才是能换命的***。”
三个月后,赵半城的驼队开始向草原输送“茶叶”,返程时却装满生铁和战马。
边关将领的饷银总迟来半月,我便用商路收益自掏腰包补上。
当王贲第一次捧着双倍军饷热泪盈眶时,我知道,这些狼崽子终于认了主。
洪武二十五年冬,一场暴雪封住了居庸关。
李景隆在暖阁里烤着火,状似无意道:“将军近日与赵老板走得颇近啊。”
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