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昕一袭白衣,没戴夸张的首饰,却贵气傲人,和身边的江镜辞天造地设。
而我虽然特意向室友借了昂贵的礼服,却掩饰不住内在的空虚匮乏。
有些差距,是努力奔跑多久也无法追赶的。
看着她与我几分相似的脸,我大抵明白了过往种种。
江镜辞看我的眼神不算友好,却隔几秒就要瞟过来。
我不自在,想出去透气,他身边的林昕却叫住了我。
“乔渡雪是吗。”她跟我碰杯,“我听叔叔提过你,专业第一,每年都能拿国奖。”
我客套地说:“谢谢孟小姐,如果没有你们的资助,我也不能安心学习。”
“言重了。”林昕看江镜辞一眼,“可惜这么优秀的人,最后只能给我们打工。”
江镜辞皱了皱眉。
林昕立马掩唇,紧张地说:“阿辞,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江镜辞直勾勾盯着我:“不,说得很对。”
“林小姐说得确实对。”我莞尔,“我们普通***都安分守己,只要您和江先生这种上等人,不要纡尊降贵踏入我们的生活,大家都能相安无事。”
我说完找了个理由溜出去,躲在阳台喝闷酒。
“诶。”江镜辞站在我旁边,漫不经心摇着酒杯,“你吃醋了?”
我摇头,离他远了点。
“那我就放心了,只是提醒你摆正自己的位置。”江镜辞垂头,眸光隐入黑夜,“你最近怎么样?”
“还可以。”
我忍不了跟他没话找话,幸好晚宴很快正式开始了。
各方代表发完言,进入自由交际环节。我借口有事要离开,林昕却突然抓住我的手臂,脸色惨白:“我......我肚子好痛,乔同学,你刚刚给我杯子里放了什么?”
我怔在原地。
“快叫医生。”江镜辞吩咐完,粗暴地将我扯出去,“你为什么害她,嫉妒她有钱,还是因为我爱她?”
他神色焦急,又暗含一丝期待。
“我什么都没做,难道她说的就是真的?”
江镜辞语气不善:“乔渡雪,别狡辩了,坦诚一点我还能帮你。以林昕的家世,把你全家卖了都赔不起。”
“所以我当然不可能害她。”我冷笑,“江镜辞,我接触你们只是为了拿钱,赔本的买卖我不做,我也嫌脏。”
江镜辞瞳孔震颤。
他似乎聚起了最后一丝气力:“乔渡雪,不管是谁做的,她是陪我赴宴时出了意外,但凡有一点差池,我都需要对她负责一辈子。”
“那怎么了?你们互相喜欢,这样不过是早一点结婚而已。”我掰开他的手,“你应该庆幸,林小姐身上永远不会有我的味道。”
我转身向外走,一只酒杯在我脚边骤然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