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衣领上满是唇印,西服外套和裤子上更是有数不清的水渍。
佣人听到动静敲门而入,我把衣服丢回脏衣篓里,顺便嘱咐道:
“不用洗了,这筐衣服都扔了吧。让厨师给先生做一份便当,中午我送过去。”
佣人一愣,立马回过神来应了下来。
原因无他,只因从前孟远川的饭菜都是我亲自动手,绝不经手他人。
可今天说来奇怪,我一点也不想为他做这些事。
我提着便当来公司时,正赶上下班点,来来往往的员工见了我一口一个“苏总”。
毕竟公司成功上市,大部分靠的是我周旋。
可我忽略了秘书和前台见了我欲言又止的样子。
刚到办公室门口,就看到透明门后一对暧昧的身影。
孟远川的衣服和女人的衣裤散落在地,一声接一声娇媚的声音传出。
坐在孟远川身上的女人转过头来,向我挑衅一笑,随即俯身亲吻孟远川。
是安娜。
我落荒而逃,只想着离开这里,手抖得连电梯按键都按错好几回。
直到逃到一楼大厅,我扶着墙不断干呕,前台见了忙端杯水过来给我顺气。
我摆了摆手,向她道谢,又把手里的便当盒递给她:
“辛苦你了,这些菜你和同事分了吧,别和孟远川说我来过。”
我坐上车平复心情,消息提示音却不停打断我的思绪。
我打开手机查看,陌生号码还在不断发来照片。
照片上是孟远川和安娜的亲密姿态,安娜的无名指上被戴上了那枚订婚戒。
我整个人如坠冰窟。
我不知道我怎么回的家,只知道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竟已经将自己的东西收拾清楚。
我脱力地坐在床旁,电话里播放着孟远川的语音:
“晓晓,今天晚上我要加班,就留在公司不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我苦笑,男人怎么都一个样,总是用如此拙劣的借口。
手机铃声响起,我接起来:
“喂?是苏女士吗?这里是第一医院,之前您来检查的结果出来了。”
我这才想起来,之前身体不适去医院做了检查。
彼时因为孟远川说公司需要笔投资,顾不上拿报告,我一头便扎进酒局里拉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