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发生前一天,我和肖燃大吵了一架。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在餐厅偶遇他和科室里的小姑娘吃饭,而他拿我当空气。
当天晚上,疾风暴雨来袭。
我甚至等不及到家,车子刚停到地库,就开始发了疯似的攻城略地。
「昨晚不是才……」
「***的简直是畜生!」
肖燃连踢带踹,手也没闲着,捶得我后背一阵闷痛。
但陷在狭窄的空间里,这点没有威慑力的抗拒,很快就变了味。
我一脸得意,拉着他的手一路向下。
「我是畜生?」
「你自己看看现在是谁缠着我的腰不放?」
肖燃脸上潮红一片,气息变得急促,发狠甩了我一巴掌。
「还做不做?」
「废话那么多,你没吃饭啊?」
我被气笑了,侧过头,顺着他火热的掌心吻上去,权当邀请。
那晚,两人都格外动情。
一直折腾到半夜才心满意足地结束。
上楼的时候,他难得没有推开我的怀抱,任由我得寸进尺,将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越收越紧。
路灯下,两个影子亲密地融为一体,看得人心头一暖。
我私心想着:十年了,他那颗冷得像石头一样的心总该被焐热了吧。
可惜,还是高兴得太早。
等洗完澡准备休息时,他又默默转过身去,像过去无数个夜晚一样,留给我一个清冷而绝情的脊背。
我苦笑一声,强装镇定地开口,声音有些艰涩。
「你不是喜欢老物件吗?我前两天看中了一枚嵌着蓝宝石的印章戒指……」
开古董店的朋友说这个东西沾点说法——***如毒瘾,染上就再也难戒掉。
据说,能将两人牢牢绑在一起,一辈子不分开。
求而不得久了,人往往会不自觉地寻求玄学的慰藉。
我也不能免俗。
但肖燃并不想听。
他淡漠地开口,毫不留情地打断了我的话。
「我要上手术台,戴着戒指不方便。」
「只是因为这个吗?」我明知故问。
「你想听到什么答案?」
黑暗里,他缓缓睁开眼睛。扭过头来,一脸嘲讽。
「季庭生,你也老大不小了,有些话不需要讲那么直白吧。不过既然你听不明白,我就再说一遍。」
「我们能睡到一起,一是因为你死赖在我家不走,我拿你没办法;二是因为我也是个有正常需求的男的,有人活好愿意伺候我,我躺平就是了,跟是不是你没多大关系。」
「没人会爱上一个***犯,你省省吧。」
这是他一贯的恶劣作风。
光着屁股怎么缠绵都行,提上裤子立刻翻脸不认人。
说出的话能让人呕出血来。
那我算什么?
一个有温度的***?
每次我觉得我们就要向着正常的伴侣关系迈进了,他总能一招将我打回深渊。
就像现在。
我被激怒,像个***的疯狗,疯狂撕扯着他的衣服。
用粗暴的动作一下一下宣泄着不满。
「我不会放开你的,除非我死。」
肖燃身体一僵,回过神后在我的肩膀上狠狠咬出血来。
「你就算死了,我也不会流一滴眼泪的。」
我气得发疯,更加不管不顾地在他身上驰骋。
我怕破碎的***声一停,他就能说出更难听的来。
我也会痛得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