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去寺庙,本来是想告诉你姜念已经买了火车票离开藏区,可央金为了不让我告诉你,非要跟我扯皮,扯我家羊肉烂了还在卖,扯我家马酒馊了还给人喝,你弄不清楚青红皂白就赶我出寺庙,现在姜念彻底走了,你又来问我姜念去了哪里,可笑,真可笑!”
“一个让未婚妻吃了五年斋饭的男人,转头就陪其他女人吃上了羊肉,这就是你口中的与子之手与子偕老?姜念不是僧人,她每日东奔西走的看诊就够耗费体力了,不吃肉简直是让她自毁身躯,你没瞧见姜念愈发消瘦的身体吗?五年前她多水灵漂亮的小姑娘呀,都是你让她心死的。”
也是几次和仓颉措的会面,让阿花想起了那日和央金一起吃羊肉的俊俏青年就是仓颉措。
当时,她还让姜念给仓颉措和央金送酒。
现在想来,她实在是太过分了!
愧疚的心涌上来,阿花不免将所有的情绪宣泄到了仓颉措的身上。
“9块9的定情信物,你也送得出手,得亏姜念迷途知返回头是岸,不然这辈子在你身上得消磨成什么样!她明明可以成为一名伟大的外科医生,非要为了你留在这个诊所,天天为了感冒发烧的小事儿奔波!走开走开,别在我羊肉店耽误生意,我是不会告诉你姜念去哪儿的。”
阿花太知道姜念所在的小诊所对整个藏区多重要。
那天,她去找仓颉措,多少是怀了私心。
她想让姜念留下来,也想能够时常见到这个好朋友。
如今想来,自己也是够自私的。
但幸好,她的告密被央金打乱了。
否则,她又该多自责。
但是,耐不住仓颉措的毅力。
这位活佛,取消了半月的***,放弃了半月的佛学晋升,每日朝九晚十,只要阿花的羊肉店开门营业,他就雷打不动地出现在阿花的羊肉店门前。
尽管这位活佛的出现,为阿花的羊肉店带来了不少生意。
但也因为这位活佛过大的影响力,让阿花的羊肉店也备受争议。
更有不少信徒,为了一睹活佛风采,陪着活佛日夜守在羊肉店。
引出了不少笑话。
也引出了不少矛盾。
阿花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只能把姜念的去向告诉了仓颉措。
“也门,知道那个地方吗?一个战乱的国家,她去那当无国界医生,你一个活佛,又不能去战地,放弃吧!给她自由,也一种爱的表现,不是吗?”
仓颉措怔怔地听着,耳中全是蜂鸣。
16
来到也门第五年。
我成功和老师会合。
会面时,她一脸欣慰:“你在战地研究的超菌抗生素,已经得到了国际认可,并且投放到了更多的战区和疫区,那边的伤员也得到了更多的救助,没想到十年分别,再见的时候,你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女孩儿了,而是成为拥有自己团队的知名外科医生。”
藏区的事情,我并未和老师多说。
只探讨如今在战区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