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恋爱纪念日,我骗裴渊要出差回不来。
其实早就准备好礼物,躲在卧室的衣柜给他惊喜。
却听到他和朋友聊天。
「阿渊,你什么时候跟她摊牌?该不会真的喜欢那个女人?」
「这种女人当然不可能。」
「宴州被她害成那样,傅家不计较,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下个月就是订婚宴,到时我当众逃婚,让她尝尝被抛弃的滋味。」
他们咬牙切齿,仿佛议论着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浑身僵住,只觉得血液在一点点凝固。
傅宴州,是我的前男友。
也是我曾经的噩梦。
1.
恋爱纪念日,我骗裴渊要出差回不来。
其实早就精心准备好礼物,躲在卧室的衣柜给他惊喜。
没多久,裴渊和他朋友李超走进来。
本想给他一个惊喜,却听到李超道。
「阿渊,你什么时候跟她摊牌?不会真的喜欢那个贱女人吧?」
我顿住了。
他要和谁摊牌?
「当然不可能。」
裴渊嗤笑一声。
「宴州被她害成那样,傅家不计较,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下个月是我和她的订婚宴,到时候我当众逃婚,让她尝尝被抛弃的滋味。」
李超咬牙,满脸不忿。
「宴州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被个女人害得住院。」
「你一定要狠狠玩弄再抛弃她。」
「当然,回国就是为这事,我早就等不及,我要她比宴州还痛苦百倍。」
两人又闲聊几句就出去了。
我僵住,脑袋一片嗡鸣。
全身血液开始一点点凝固,冰冷至极。
我以为此生再也不会听到那个名字。
傅宴州。
是我的前男友。
也是我此生最大的噩梦。
2.
傅宴州是我的初恋。
大学毕业那会,在他的疯狂追求下,我们在一起了。
起初,我们就像所有热恋中的情侣那样,如胶似漆,黏黏腻腻。
但后来,我渐渐发现不对劲。
傅之洲这个人有种病态的强势占有欲。
恋爱后,不准我和异性朋友联系,不准我随便和男的讲话。
去哪里都要事无巨细地报备。
起初,我把这当做是对我的爱意。
虽然觉得别扭,但也没放在心上。
直到有一天,我加班晚了,男同事顺路送我回家。
刚下车,高跟鞋不小心踉跄了一下,男同事好心扶住我。
他不知道从哪冲出来,不由分说一拳砸在别人脸上。
愤恨骂道「谁他妈准你碰我的女人,找死!」
他下手拳拳把人往死里打。
我吓坏了,死命拉住他才肯罢休。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发怒。
眼眶发红,面目狰狞,像极了一头护着领地的凶残猛兽。
从那天起,我们之间开始出现矛盾。
他天天送我上下班,随时随地都要问我在干嘛和谁一起。
哪怕一群人聚会,只要有男的,他会要我立刻回家。
我不肯,他就开车过来,非要带着我走。
一次开会,我没有及时回复他。
他连续打了七八十通电话,甚至冲到我公司确认我的行踪。
我对他这种行为心生疲倦和厌烦。
直到那次他瞒着我把窃听里所有男性联系人删掉。
导致我交接工作不及时,被领导责怪。
我回家质问他。
他不以为意,还让我辞职。
说公司男同事太多,他不放心。
我气在心头上,忍无可忍和他说分手。
傅宴州忽然发了疯,砸遍家里的东西。
有碎片溅起划过我脚踝,我被吓得浑身发抖。
他又哭着抱着我的大腿说对不起,说他离不开我,说他最爱的人是我。
让我再给他一次机会。
最后我心软,还是答应了。
但换来的是变本加厉。
他开始找人***我,监听我的窃听。
我实在受不了,趁他不在家,搬去我父母家。
但很快,他找上门。
面色阴沉,语带威胁道。
「宝贝,没有你我会死,但是我死之前一定拉你陪我。」
我怕极了,妥协跟他回去。
这才是我噩梦真正的开始。
他假借我的名义替我辞职,没收我的窃听。
把我软禁在他的别墅里,出门得有他陪着。
一旦我说要走,他会发了疯砸东西。
作为惩罚,他晚上会压着我,粗暴的顶撞。
我不愿意和他亲近,他就***住我的手脚。
全然不顾我撕心裂肺的哭泣和求饶。
情动之时更是掐着我脖子,仿佛要将我拆骨入腹。
眼眶猩红,表情疯狂「你是我的,只能是我,谁也抢不走!」
直到我再也喊不出声,脸色惨白,昏死过去,他才肯放手。
那段时间,我如同牢笼里的行尸走肉,以泪洗面。
和任何人联系都得在他的监视下,他威胁我。
「你要是敢和他们提一个字,我要他们好看。」
傅家有钱有势,我知道他说到做到。
浑浑噩噩的日子过了三个月。
某次出门,我精神恍惚。
看着满大街的车流,我挣脱了他的束缚,冲进车流里。
我以为从此可以结束一切的痛苦。
可笑的是,傅宴州救了我。
他受伤昏迷,大腿骨折。
也因此,傅家知道他对我做的事。
傅家注重体面,为了不闹出更大的乱子,强制把他送到了国外,接受心理治疗。
而我也换了城市重新开始生活。
只是那段经历依旧像是毒蛇一样缠绕着我。
每每夜深人静时,我总会梦到他掐着我脖子。
满脸疯狂,眼底猩红,不死不休。
很长一段时间,我每次出门都觉得周围有人监视。
那种惶恐不安像是悬在我头顶的利剑。
不知道什么时候将我***,万劫不复。
我更害怕,害怕傅宴州下一秒不知道从哪个地方窜出来,要抓我回去。
我不敢再认识任何陌生人,也不敢再和任何人交往。
直到我遇到了裴渊。
3.
那时我换到了新公司上班,他的公司和我在同一楼层。
我加班到晚上,没来得及吃饭。
结果低血糖的***病犯了,等电梯时晕倒,是他救了我,扶我去他的公司。
买了很多吃的给我,还坚持要送我回家。
我为表示感谢,请他吃饭。
一来二去,我们开始聊上了。
他对我很有边界感,小心翼翼的试探和礼貌的绅士感。
在他身边让我感觉到轻松又自在。
而且我们兴趣爱好出奇的契合。
比如我们会喜欢同一部老电影,喜欢同一首冷门歌曲,同一个口味的冰淇淋。
他追了我一年后,我放下戒心,开始逐渐沦陷。
恋爱中,不似傅宴州的强势占有欲。
他温柔体贴,给我很多空间和自由,又有恰到好处的关心和照顾。
和他在一起的每天都很幸福,幸福到我不再想起那些旧日梦魇。
幸福到我以为和他是天作之合,他是我人生的救赎。
就在回来的前一天,我们还在憧憬着美好的未来,聊着以后是生一个孩子还是两个孩子好。
没曾想,一切都是他精心策划的***。
是给我编织美梦的一张网,只待我彻底松懈的那一天,将我牢牢困死。
他和我说回国是为了发展事业。
原来只是为了报复我。
现在一想,傅宴州正是在M国接受治疗。
不久之前,裴渊隆重其事向我求婚。
还说要早早办订婚宴,要请所有国外的朋友来见证。
我那时很开心,以为真的找到了共度余生的人。
原来他只是等不及,想早点演完这出戏,让所有人看我出丑。
好给他的好兄弟报仇。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蓄谋已久。
而我傻傻地付出了全部的真心。
在我以为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时,他的心里只有算计和欺骗。
我浑身忍不住颤抖,胃里翻江倒海。
终是忍不住铺天盖地的恶心,冲到洗手间呕吐起来。
锥心的痛苦过后,一股愤恨涌上我的心头。
我看着镜子中狼狈的模样。
既然他想要演,那我就陪他演下去。
他想逃婚来羞辱我。
那么,如果这个婚是我先逃呢?
4.
周六,裴渊约我去饭局。
说是有朋友从外国回来,大家聚一聚。
我想了想,答应了。
刚到包厢,那些人看到我时,眼神都透着探究意味。
傅宴州曾经说过,他早年在国外成长,很多发小都在那边。
想来这些都是他们共同的朋友。
如今是来看我笑话。
我一脸平静,微笑着应付这顿鸿门宴。
他们投向我的目光藏着若有若无的敌意,基本不和我说话。
裴渊一如既往地体贴,给我夹菜勺汤剥虾。
怕我被冷落,全程都贴心和我聊天。
吃过饭,他们提议去酒吧继续。
我也跟着去。
酒过三巡,他们开始玩真心话大冒险。
我运气不好输了。
李超晃动着手中的酒杯,意味深长问道。
「你对前男友的印象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