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还开玩笑说他好不容易养大的白菜自己心甘情愿让猪拱。
但不管怎么说,他的身体当真一日日健硕起来。
虽然经脉还是接不上,但好歹是为修习其他道法打了个好底子。
3
记不得又过了几年,师父老的牙都缺了大半,腿脚也不利落了,下山替百姓看诊的活落在了我肩上。
那时,我与难纤云早已私定了终身。
却在一次看诊归来后不见他的身影,只在木桌上找到他留下的一张字条,寥寥一句:待我归来,凤冠霞帔迎你过门!
我就这样傻傻等了他五年。
终于有一人,寨门外锣鼓喧天,马蹄声躁动,红绸挂满了他们来时的路。
他一身喜服骑在马上,一拉辔头,马儿发出一声嘶哑长鸣。
我的意中人来找我了……
4
我是在什么时候发现不对的呢,大抵是在我和他婚后三年听到他和属下的对话的时候。
“宗主,夫人的手镯……三年期至,里面的丝墨要失效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难纤云的声音是我没有听到过的冰冷,我虽然不知道他们口中的“丝墨”到底是什么,大概也可能猜出来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本出身药谷,寻常药物我都熟识,他们要想我毫无察觉,定然是需要一种极其罕见的,甚至是根本不产于这片我熟悉的土地的新物种。
那日后,我遍查古籍,终于在一本西域的民间古谈里找到了他们说的那个东西。
丝墨,一种半动物半植物的东西,它可以寄生在玉质中,和玉融合,成为玉制品中一道不起眼的瑕疵,甚至是杂质。它的根身分离,身体融于玉,根却是它活过来成为“动物”的关键。必要时,根可控制身体钻入人体,侵入大脑,从而获得一具身体的最终控制权。
但此物根身分离的时间不得超过三年,否则会反噬拿根者自身。
听闻世间竟有如此邪物,我还和它贴肤共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