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袋里轰然一下,仿佛有东西炸开。
程煜真的是个疯子!
他竟然真的什么都敢说!
我手指都控制不住的哆嗦。
赵爷眯眼望着我,眼底突然迸射出一缕阴森的冷光。
“你的手在发抖,怎么?你跟程煜之间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赵爷的目光太有威慑力,仿佛一把锐利的刀子,直直刺探入人心,任何的伪装在他面前都仿佛无所遁形。
我心脏一下砰砰砰猛跳个不停,腿一软的撞到了浴缸上。
疼痛拉回了我仅剩的理智。
赵爷叱咤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打过交道。
我表现成这样,要再说跟他什么都没有,不用听我狡辩他都知道我是在做贼心虚。
我扑通一下跌了下去,满脸慌乱的摇头,“没有,就是......我之前得罪过他。”
赵爷顿了顿,脸上有几分意外,“你们结过梁子?”
我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
“他跟赵小姐在这里留宿的第一晚,我下来放碗,他没开灯在楼下,我以为进了贼,误砸了他。赵小姐当时也下来了,挺心疼的责怪了我一顿,我觉得我没做错,书房有您这么多重要的东西,他又鬼鬼祟祟在下面灯都不开,万一丢了泄露了,我担当不起,我当时口不择言顶了两句,赵小姐挺生气的,我估计他们两个我都得罪了。”
我被赵爷问的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组织语言,说的有些语无伦次,我不知道赵爷会不会信,但起码这些都是真的,经得起推敲。
他问我只是这样吗,我用力的点点头。
赵爷冷冽的目光在我身上逡巡,我心虚的背后都跟着不停冒着汗。
我以为我死定了,今晚肯定要被溺死在这,我爸妈早走了,仅剩的亲戚就只有大伯一家。
但我大伯他们就是一家喂不熟的野狼,要不是他们我爸妈根本都不会***。
我甚至已经可以预想到我的结局说不定连林果果都不如,她起码还有场体面的葬礼,可要是我,大概率连个收尸的人都不会有。
我眼前阵阵发黑,意识都在这一刻逐渐在抽离,可就在我以为我这是要死了的时候,手上的力道突然松了两分。
我仿佛好像听到了程煜的声音!
我怔了怔,还以为是我的幻觉。
可我怎么都没想到,下一秒,脖子上的力道突然彻底松开了,我挣扎着浮出水面,下一秒程煜的声音真真切切钻入了我的耳边。
“爸,港口的货不能停太久,要去的话现在就要出发。”
我大口大口喘着气,迫不及待把新鲜的空气吸入肺里。
赵爷扫了一眼,我呛的难受的要命,却没敢发出一丝声音。
直到程煜哦了一声,他步子的动静下了楼,赵爷才彻底放开了我。
我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瘫软的靠在了浴缸边上。
“陈娇跟了我三年,人心是肉长的,多少我对她都有些感情,今晚的事我不管是你们争风吃醋还是互泼脏水,在感情上我都更偏向你。
她我已经处理了,但我不希望什么时候被我发现,她给你泼的脏水都是真的,知道吗?欢欢。”
赵爷眯眼扫视着我的脸,他语速缓慢又平静,可说出来的每一个字却都让我心惊胆战。
我以为是他是看到了我和程煜的铁证,才会对我动手,可他突然说这样的话,才让我反应过来,他分明是舍不得陈娇却又不能容忍任何人打了他的面子,处理了陈娇,却把火发在了我身上,同时也给我敲个警钟。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摇头,跟他保证我不会,一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