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仪又不说话了,只能看出后槽牙咬得死紧。
那年轻姑娘来回打量着我和陈仪,小心翼翼地问:“那两位还要吗?”
我指了指陈仪:“问他。”
可陈仪居然像个八岁小孩一样:“你不付这个钱,我们就住着不走了。”
给我气笑了:“你还越活年纪越小了。”
天色彻底暗下去的时候,寺庙里就一个游客也没有了。
山间清苦,吃的素斋,我懒得再跟陈仪吵架,吃完饭就回到房间休息。
我中学的时候叛逆,我妈带我上山拜佛,我当时被管得太严了很想逃,就觉得在山里当个小沙弥也不错。
寺庙不远处还有个尼姑庵,我当时死活赖着不肯走,我妈没办法,跟我说我在这里当一个月就要忍不住逃回家。
用佛祖的话来说就是有缘。
门忽然被敲响,我一阵心烦,躲进被子里:“已经睡了。”
但这个失忆版本的陈仪一直很讨厌,自顾自地推门进来,他身高腿长,靠着门框,黑色衬衫黑色西裤:“月华如水,不出去赏月吗?”
10“不去。”
但他很显然也没有真的需要我的西藏,直接走进来带着被子把我抱起来。
我无语又无奈:“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