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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几个字像晴天霹雳,炸得桑宁眼前一黑,姜芝芝扶住她,“宁宁你怎么了?”

桑宁身上冷汗不断,低声:“我没事,大概是低血糖,芝芝我出去一趟。”

姜芝芝见她嘴唇发白,不放心地跟上去:“我陪你。”

桑宁都快哭了,她怎么敢让别人知道她买那种药,万一传到秦淑云耳朵里会打死她。

窃听又响了,她指尖颤抖解锁,是陆云辞发来的。

【你不会怀孕。吃药伤身体。】

桑宁没有经验,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姜芝芝又要跟上,她只好装模作样的去学校对面的商圈转了圈,最后买了两套内衣。

前晚她内衣被陆云辞扯坏了,有一次她想逃,他就用扯坏的肩带绑住她的手,他耐心折磨,也是那一次,她弄脏了床单。

两人正准备回学校,看到喝得醉醺醺的盛磊跟几个朋友从KTV出来。

桑宁加快脚步,盛磊还是看到了她,叫她的名字。

斑马线上红灯亮了,她不得不停下。

盛磊上来就搂着桑宁:“我姑姑说了,只要你跟我结婚,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昂贵的养老院费用就由我盛家出。以后你给我生个儿子,我名下的产业一半都给你。”

他满身烟酒气息,一张嘴,熏得桑宁想吐。

桑宁躲不了又推不动,大声让他走开。

“走什么,今晚咱们就找个地方快活快活,反正你迟早是我的人。”盛磊是真醉了,清醒的时候还会装一装,现在的一举一动全是本性。

他力气很大,拽着桑宁的手腕往旁边的酒店拖,“一会儿你只管扭腰,剩下的交给我。”

他的下流话引得身边狗腿子一阵哄笑,桑宁红着眼骂他,他充耳不闻,反而语气轻蔑:“真把自己当陆家亲生女儿了?***不是陆兆明,是畏罪***的桑远涛,早死了,谁还给你撑腰?”

桑宁眼角发红,在盛磊手臂咬了口,盛磊嫌疼给她一巴掌:“他妈的,一会儿有你咬的。”

桑宁耳朵嗡嗡响,嘴角带了血。

姜芝芝拦不住盛磊,眼见桑宁被盛磊弯腰扛起,她捡起垃圾桶旁的啤酒瓶,狠狠敲在他头上。

酒瓶碎了一地,盛磊倒在地上,脑袋全是血,染红地面。

“***,你们不要命了,敢伤磊哥,他可是盛家独苗!”盛磊的朋友也慌了,有人悄悄离开,有人堵住姜芝芝跟桑宁,有人报警。

桑宁跟姜芝芝抱在一起,抖个不停。

很快警察和救护车来了,盛磊被送去医院,姜芝芝和桑宁被带往警局。

车里,姜芝芝红着眼,一个劲地问桑宁:“我闯祸了,怎么办怎么办?”

她父母早离了,母亲去了国外,父亲娶了小三进门,还给她生了弟弟,不怎么管她,犯了错就往死里打。

桑宁自己都怕的要死,却不停安慰:“没事的,相信我。”

警察同意后桑宁拿出窃听,给陆云辞拨了过去。

过了很久那边才接通,传来宋凝儿的声音:“喂,找谁?”

桑宁一怔,没想到陆云辞竟然没存她电话,显然把她当做无关紧要的人。

心脏像是被人剜走一块,呼呼灌着冷风。

她不敢出声,太晚了,怕被宋凝儿盖上不正经的帽子。

……

审讯结束已是凌晨三点。

桑宁和姜芝芝是分开审讯的,她交代过姜芝芝把责任推到她身上。

有人进来了,压低声音对审讯桑宁的人说:“伤者是一哥的侄子,证人的证词是姜芝芝喜欢伤者,因爱生恨伤了他,姜芝芝可能要负刑事责任。”

桑宁脑袋一阵晕眩:“他们胡说!盛磊非礼我,姜芝芝为了救我才误伤了他,不信你们调监控。”

那人看着她,“那附近的监控系统在升级,明天才能正常使用。”

桑宁把嘴唇咬得发白,心脏像是泡进冰水里,一点点凉透。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能求助的也只有秦淑云了,哪怕被打断腿,她也要保住姜芝芝。

“我能再打一个电话吗?”

那人想了想,去办公室拿她窃听,刚开门,有人迎上来汇报:“陆家公子来了。”

桑宁扭头看到门口面色肃冷的陆云辞。

他穿着黑色正装,没扣衣扣,里面的白衬衣沾了几滴血,身上有种妖魅的狠戾感。

她看他时他正好也在看她,他眼神沉稳,桑宁原本慌乱的心渐渐镇定。

有领导模样的人从办公室出来,跟陆云辞握手。

陆云辞盯着桑宁干涸的唇角,对那人说:“给她送瓶水。”

那人立即吩咐人照做。

陆云辞见桑宁一口气喝完小半瓶水,才对那人说:“换个地方说话。”

那人带他去了自己办公室,又是拿烟又是泡茶。

陆云辞往沙发上一坐,推开他的烟:“刚给赵首长做了一台手术,我有些疲乏,想早点回去休息。”

那人知道他在催他快点放人,虽不知道他跟那俩女学生什么关系,但能这个点能过来肯定非同一般。

他干笑着坐他对面,“你知道的受伤的是我们一哥的侄子,况且证词对施暴者很不利,人怕是放不了。”

陆云辞捏了捏眉心,他在外一向严肃冷沉,让人觉得他耐心很差的样子。

“若我存了心找证人翻监控也不是找不出有用的东西,盛家那边我来解决,你这边放人就是了。”

那人笑容勉强,知道他说得到做的到,想了想叫下手进来:“放人。”

下手很快出去办手续。

陆云辞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那人受宠若惊:“不是什么好茶,陆公子将就喝。”

陆云辞放下茶杯:“明天我让助理送你两罐龙井。”

那人笑着说使不得。

陆云辞抬眸的瞬间,眼神寒凉了几分:“准备给盛磊定什么罪?”

“定罪?”那人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怎么……”

陆云辞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沙发,翘起二郎腿:“你们一哥还不知道盛磊做的这些事吧?以他刚正不阿的性格,你觉得他会放过盛磊?你们若不给盛磊定罪,我便亲自见他一面。”

他姿态慵懒,语气却很强硬。

他是j中新贵,家族势力又大,没有他做不到的事。

那人权衡利弊后:“那我以寻衅滋事罪关他三个月。”

陆云辞起身,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辛苦了。”

那人行伍出身,钦佩陆云辞,被他夸赞心里美滋滋的。

陆云辞从办公室出来,看到桑宁站在走廊等他,小小的一只,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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