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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闺蜜起嫁给了霍家两兄弟。
她嫁给了内科圣手哥哥,我嫁给了外科圣手弟弟。
结婚第四年,婆婆车祸重伤入院,医生说手术只有医学界的黄金圣手霍家两兄弟能做。
我急忙拨通老公电话,传来的却是他白月光林浅浅的声音:
“庭琛在忙,你有事跟我说就行。”
我没空分析他们在干嘛,只是焦急开口:
“快让他接电话,妈正在医院抢救,急需他来做手术!”
电话那头,响起老公不耐烦的声音:
“浅浅剪指甲不小心剪破了皮,我不过就是给她包扎下伤口,你有必要撒这种谎来恶心我吗?”
说完他便挂断电话。
再打过去他已关机。
“你老公真不是东西,看我的!”
闺蜜抱怨了句,立马拨了她老公的电话。
电话刚接通,就传来了她老公劈头盖脸的责骂:
“指甲钳含大量细菌,被它剪破皮了可是很严重的事,我正在给浅浅打破伤风***,你能不能别和你闺蜜样作妖啊?你们就这么见不得浅浅好吗?”
说完他也直接关机。
那天。
婆婆死在了手术台。
1
“病人因车祸导致颅内出血,身上还有多处重创伤口,现在情况十分危急。”
主治医生面色焦灼的从手术室走出:“你们不是说医学界的黄金圣手是你们老公吗?”
“他们人呢?”
我和闺蜜面面相觑,彼此窃听里传来的关机音。
让我们不知该如何回答医生的问题。
是该说他们兄弟俩正忙着给他们的白月光处理指甲钳的剪伤。
还是该说他们太过担心自己的心上人,根本没心思管自己的妈妈?
我心急如焚,无奈放下窃听,对医生请求道:
“医生,麻烦您尽量稳住我婆婆的情况,我们老公定会来的。”
说着定,可我心里压根没底。
闺蜜也是又气又急,直在拨打电话。
可提示的始终是关机。
就在我和闺蜜束手无策之时,林浅浅发了条朋友圈。
“被人捧在掌心的感觉,真好。”
配图是我老公霍庭琛给她包扎脚伤,闺蜜老公霍彦礼给她喂汤的照片。
画面扎心,但我和闺蜜顾及不了这些,只锁定了照片里的背景。
那是林浅浅家。
我们立马飞奔而去。
敲响大门,开门的是霍庭琛。
见到我,霍庭琛俊眉顿时皱起:
“乔晚意,你有完没完,还跟我到这里来?”
边说,他边转身回屋。
刻不敢耽搁,继续为林浅浅处理伤口。
我跟进门,拉着霍庭琛的手:“妈出车祸了,伤得很重,医生说只有你和你哥能救她。快,快跟我去医院!”
霍庭琛把甩开我的手,满脸不悦:
“你没看到浅浅受伤了吗?你不关心她下就算了,还在这为了争风吃醋拿我妈来骗我,你这人怎么这么没良心?”
这时,坐在沙发上的林浅浅楚楚可怜地开口:
“庭琛哥,都怪我没用,剪个脚指甲都能把自己剪受伤。”
“晚意姐本来就不喜欢你跟我来往,她这样诅咒阿姨,无非就是想把你从我身边骗走。同为女人,我能理解她。”
林浅浅微微低头,双眼肉眼可见的变红,好似受了极大的委屈。
见状,闺蜜忍无可忍,破口大骂:
“你少在这茶言茶语,什么叫诅咒?什么叫骗?我们婆婆现在躺在手术室里命悬线,你在这又当又立的挑拨离间有意思吗?!”
话音刚落,直沉默的霍彦礼皱眉大喝:
“沈青竹你怎么跟浅浅说话的?”
“把年纪了,你们俩怎么就这么能作呢?能不能学学人家浅浅?她脚指头出血了都强忍着没喊声痛。而你们呢?点小事就在这咋咋呼呼,又是骗人,又是***,闹个没完!”
“离开我们俩你们会死是吧?”
听到这,闺蜜直接炸了,当场就要开撕。
我拦住了她,强忍心中愤怒,对着霍庭琛好声道:
“我和青竹说的都是实话,不信你们就自己去医院看看,妈正躺在手术台上危在旦夕,你们当真要为了林浅浅的这点小伤置妈的生死于不顾吗?她可是你们的亲妈啊!”
我内心也急得要炸,但尽量保持诚恳,继续开口:“爸去世的早,***人含辛茹苦把你们养大不容易,你们再不去医院救她,就真来不及了!”
这是我第次如此低声下气。
霍庭琛和霍彦礼对视眼,从彼此眼里都看到了丝松动。
就在这时,林浅浅长叹口气,弱弱开口:
“庭琛,彦礼,对不起,是我不懂事,竟天真的以为我们三人的感情,还跟以前样牢固,没想到我出国几年,什么都变了。”
“她们毕竟是你们的妻子,就算再怎么撒谎骗人,也只是想博取你们的关心而已,你们去哄哄她们吧。”
林浅浅说着,眼泪凝在睫毛上。
将落未落,可怜至极。
看得霍庭琛和霍彦礼心疼得不行。
“同样是女人,你们怎么就比浅浅差这么多呢?你们这么胡闹,浅浅都还在为你们着想!”
“赶紧走吧,我们还要为浅浅处理伤口,没空陪你们浪费时间。”
霍庭琛和霍彦礼再无耐心,直接对我们下了逐客令。
婆婆对我关怀备至,待我如亲生。
我做不到就这么放弃她。
为了她,我索性放弃尊严,朝着霍庭琛和霍彦礼跪了下来,再次恳求:
“我求你们了,去救救妈吧,再耽误的话,她真的会死的!”
见状,林浅浅立即惊呼出声:“晚意姐,你下跪干嘛呀?就算你要表现孝顺,也别这么夸张呀。”
“算了,庭琛,彦礼,你们跟她走吧,我就算脚废了也没关系,我个人可以的。”
说着,林浅浅垂头丧气,瘸拐的朝自己房间走去。
这招以退为进,瞬间牵动了霍庭琛的心。
他脸色沉,上前扯起我就往门外拽。
“别以为浅浅好说话,你就能肆无忌惮,又是下跪又是诅咒我妈,亏我妈疼了你这么多年,你真不配当她的儿媳!”
闺蜜想要帮忙,却也被霍彦礼用力拉到了门外。
“我看你就是被我给宠坏了,整天就知道吃醋胡闹,连轻重缓急都分不清了!”
砰!
留下这么句话,两兄弟重重将门关上,把我和闺蜜隔在门外。
这时,医院的电话打来。
“乔***,赶紧来医院见病人最后面吧……”
2
听到医生的通知,我第时间拍打起了紧闭的大门:
“霍庭琛,医生来电话说妈已经快不行了,你们赶紧出来!”
闺蜜也急得用力锤门,愤恨大骂:
“你们两个蠢货,再不去医院就连妈的最后面都见不到了!”
可他们仿佛根本没听到样。
完全无视我们的话。
医院电话再次打来,说病人想见我们最后面。
我们没法再耽误了,以最快的速度朝医院赶去。
等我们赶到,婆婆已经奄奄息了。
她费劲的睁开双眼,朝我们的身后望了望。
试图寻找霍庭琛和霍彦礼的身影。
可这兄弟俩,个都没来。
都在忙着照顾他们的浅浅。
我恨他们的冷漠愚蠢,也恨自己的***。
眼看着婆婆的神情从期望到失望。
我心头酸,跪在了婆婆的跟前,泪流满面:
“妈……”
千言万语哽在心头,只凝聚成了这声沉重的呼唤。
闺蜜抿了抿唇,握着婆婆的手无力道:
“妈,对不起,我们没能把他们两个叫来……”
婆婆牵动嘴唇,苦涩笑。
眼角流下了两行泪。
虚弱道:“不怪你们,是我的错,怪我没有教好自己的儿子,让你们跟着受委屈了。”
说完,婆婆还想伸手来帮我擦眼泪,可她的手刚抬起,便无力地垂落。
再也没有了动静。
眼看婆婆的心电图成了条直线。
我扑到婆婆的身上,崩溃大哭。
闺蜜眼泪狂洒,边安慰我,边继续拨打他们兄弟的电话。
可他们的窃听,始终是关机状态。
哭到心如死灰,我和闺蜜默默处理了婆婆的后事。
亲眼看着婆婆从个活生生的人。
变成捧白灰。
我心如刀绞。
实在想不明白,婆婆生宽厚善良,怎么会生出霍庭琛和霍彦礼那两个愚蠢的白眼狼?
处理完后事,已经是两天后。
这两天,霍庭琛和霍彦礼就像是人间蒸发了般,彻底失联。
似乎,他们的眼里只有林浅浅,忘了自己还有个家。
我坐在客厅,望着手中婆婆的骨灰盒。
眼泪又不自觉落下。
过往幕幕,如电影般从我脑海闪过。
曾经我们这个家,笑声不断。
那时,林浅浅还没回国。
霍庭琛和霍彦礼每天下班,都会陪着我们三个女人起散步,聊天,看电影。
日子不乏味,甜蜜溢满心间。
甚至我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老公给了我爱情,闺蜜给了我友情,婆婆给了我亲情。
可如今,切都变了。
“妈那么善良那么好,为什么好端端就死了呢??”
我痛苦地呢喃,内心始终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闺蜜声长叹:“记得以前他们俩还说过,他们的爸爸就是因为救治不及时才去世的,所以他们才坚定学医,为的就是保家人平安,他们要让自己妈妈长命百岁。亏我们以前还直夸他们孝顺,没想到,他们现在竟然为了个女人,直接弃妈于不顾!”
我看向闺蜜,坚定道:“青竹,我要***了。”
闺蜜毫不犹豫,愤愤开口:“离,你离我也离!”
“气死我了,就那两个蠢货渣男,根本不配有老婆!”
“让他们三个人锁死吧!”
没有拖拉,我和闺蜜直接拟好了***协议书。
第三天,联系好了墓地。
我和闺蜜换上身黑色的套装,准备带着婆婆的骨灰去下葬。
正走向门口,大门忽然被人打开。
只见霍庭琛和霍彦礼,左右搀扶着林浅浅,小心翼翼地进门。
而林浅浅的右脚脚踝以下,被绷带包扎得严严实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断了脚。
看到我和闺蜜,霍庭琛和霍彦礼的眼中闪过抹心虚。
霍庭琛出言解释道:
“浅浅的脚还没恢复,我和哥就多照顾了她两天。”
“我们实在不放心她个人住,干脆就把她接到家……”
霍庭琛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瞳孔缩,死死盯着我手上的骨灰盒。
霍彦礼还未发现异常,十分自然地叫唤道:
“妈,给浅浅煮碗汤,她……”
话音未落,霍彦礼猛地顿。
视线也落到了我手中的骨灰盒上。
两兄弟几乎是异口同声道: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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