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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霞院,王府最大的***庭院。

也是王妃拓跋云静嫁到王府后,秦汉为了讨好她,亲自督工为其修建的行宫,可谓是府中之府。

原因很简单,拓跋云静根本不愿意和秦汉住在一起。

拓跋云静入住凤霞院后,哪怕是秦汉没有经过允许,都没有资格进入。

甚至,两人成婚至今,都不曾***。

就这样,秦汉对拓跋云静依旧舔的乐此不疲,舔的丧心病狂。

凤霞院正殿,此时有不少人汇聚在此。

昨日,王妃拓跋云静就向王府一众朝臣传去了命令,让王府上下主事者全都来见她,说是有要事相商。

大抵就是秦王病重,随时可能撒手人寰,作为王妃,有必要领着大家商讨王府的未来。

其目的,毋庸置疑,就是要让这些人彻底站队。

你们的秦王马上就要死了,而我拓跋云静,即将是这寒洲三城唯一的主人!

若再不知好歹,就休怪***后秋后算账了。

秦家作为实权诸侯王,王府的建制与皇室是同制,有三公九卿,也有文武百官。

直到现在,还有九卿以上王臣陆陆续续从其他地方赶来。

大殿上首是一张纯金凤椅,拓跋云静斜靠在其上,单手托着下巴,双目轻轻闭着,好似在神游天外。

下方,已经到来的文武群臣,分别立于左右,无人敢出声惊扰。

这些群臣当中,有人学着王妃闭目养神,老神在在,让人看不出他们内心所想。

有人眉飞色舞,仿佛看到了光明的未来。

而这类人,无不是早早就投效王妃的臣子,未来必将会受到王妃的重用,自然是兴高采烈。

亦有人悲愤哀哀,他们则是心有秦王,却不得不臣服王妃的一群人。

毕竟现在秦王重病垂危,薨逝是必然的,秦王又无子嗣留下,他们除了憋屈的臣服于王妃,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再说,若是不臣服,那不止是他们自己,他们全家都可能会被灭杀!

当初那些反对王妃的强硬派,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这位王妃的手段,光是想想都让人胆寒,更何况,王妃不是一个人,身后更是站着北周皇室!

当然,依旧还是有少数愿意赔上全家老小的硬骨头,没有选择来觐见王妃。

时值正午,凤椅上的拓跋云静终于睁开了眼睛。

下方那些群臣,一直都关注着王妃,此刻也全部都站直了身体,再躬身朝拜。

“拜见九公主殿下!”

按理说,群臣应称王妃殿下,但拓跋云静不喜欢这个称呼,不允许他人这般叫他。

拓跋云静一挥手,淡淡开口道:“免礼。”

群臣再度躬身,谦卑的低着头,等待着王妃接下来的言语。

拓跋云**直身体,目光往殿中的朝臣扫了一眼,轻笑道:“好像,有不少人没来嘛。”

“回殿下。”

一名侍者在凤椅旁捏着嗓子说道:“按您给出去的诏令,尚有二十七人未到殿。其中……”

顿了顿,侍者才接着说道:“其中丞相徐谦、第八军团统帅朱启年称病,其余诸人,也都有要事傍身而无法赶来。”

“病了?两个倚老卖老的东西!”

拓跋云静眼中闪过一抹厉色,起身道:“既然如此,这些人,往后也不用再来了!”

群臣闻言,无不惊诧连连。

别人也就算了,徐谦可是王府丞相,三公之首。

而拓跋云静此话的意思,无疑就是直接废相,以后徐谦不再为王府丞相。

至于朱启年,那是军团统帅,十万大军的兵权在手,可就不是拓跋云静一句话就能够解决得了的了。

可以想象,不管是徐谦还是朱启年,接下来都不会有好结局!

由此也可以看出,拓跋云静虽然大权在握,但此时也没有做到真正的将整个王府完全掌控。

拓跋云静重新坐回凤椅,语气恢复了平静。

“今日叫诸位来此的目的,想必大家心里清楚,秦王染病多年,本宫不惜从京城请来御医治疗,终究也是无力回天。”

“本宫为秦王妃,实乃心痛无比。”

“但也正因为本宫是秦王妃,所以有些事情不得不提***虑,提前安排。”

“你们很清楚,秦王无兄弟无子嗣,一旦秦王薨逝,王府就将会陷入群龙无首的境地。”

“如若蛮族得到消息,趁机南下侵入寒洲,那将会是我寒洲大地千万百姓的劫难,也将会是我北周皇朝的伤痛。”

“国不可一日无君,封地不可一日无王!”

话到此处,拓跋云静审视着群臣,幽幽开口道:“今天,就麻烦诸位就得商讨出个章程来!”

群臣你看我我看你,都很清楚,拓跋云静是要为自己正名了。

往日拓跋云静执掌王府大权,那都是以秦王妃的身份来进行的,而现在她是要让自己成为寒洲真正的王。

殿内沉寂片刻,文官为首者,御史大夫楚玄陵出列。

楚玄陵先是朝拓跋云静躬身行礼,这才出声道:“九公主殿下所言不错,我寒洲不可一日无王。”

“臣提议,由九公主殿下继承王位!”

另一边,武将之首,太尉周万石也站出来说道:“九公主殿下本就是秦王妃,为我寒洲新王,合情合理。臣,附议!”

“臣,附议!”

“臣也附议!”

“附议!”

到了现在,就算内心还有些挣扎的臣子,也不得不站出来附议。

王妃大势已成,无人能挡了。

今日过后,寒洲大地的主人,将不再是姓秦!

楚玄陵和周万石相视一眼,联袂向前跪地,同时回首喝道:“诸位同僚,还不随我等拜见新王!”

群臣不再迟疑,尽数跪倒在了拓跋云静的凤椅之下。

“吾等,拜见新王!”

看着跪了一地的群臣,拓跋云静嘴角不禁挑了起来,整个人意气风发。

过了好一阵,拓跋云静才从凤椅上站起来,开口说道:“既然是尔等的衷心请求,那本宫就勉为其难……”

话还未说完,就听见院外,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片刻后,又再无声息。

拓跋云静与群臣,皆是惊疑的看向院外门口处,这时,一道高亢的呼声骤然响彻天空。

“秦王殿下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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