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在嫁给周海生那天,被我最好的闺蜜林晓月亲手推下山崖。崖下,
是我那刚领了证的丈夫,他正温柔地替林晓月擦去溅到脸上的血。再睁眼,
我回到了1976年,正坐在开往红星农场的知青专列上。林晓月挽着我的胳膊,
娇俏地问我:“念念,听说红星农场的王队长最厌恶我们这种城里女娃,
你说他会不会把我们分去掏大粪啊?”我拨开她的手,冲她灿烂一笑:“你去不去我不知道,
反正我不去。”01“念念,你咋了?干嘛推我……”林晓月被我甩开,踉跄一下,
泫然欲泣地望着我,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迅速蓄满了委屈的泪水,
仿佛我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恶事。车厢里其他知青的目光瞬间聚集过来,带着不解和责备。
“陈念,晓月身体不好,你让着她点呗。”“就是啊,她又不是故意的,不就靠了你一下吗?
”我冷眼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楚楚可怜的脸。就是这张脸,上一世骗得我团团转。
她以闺蜜的名义,抢走了我的返城名额,顶替我进了文工团。
她截胡了我家里寄来的所有包裹,转头对别人说是她父母的爱心。最后,
她甚至抢走了我的丈夫周海生,在我与他领证当天,将我推下山崖。临死前,
我看到周海生蹲下身,用那双我曾无比迷恋的手,温柔地擦拭掉林晓月脸上溅到的我的血,
柔声哄她:“月月别怕,以后再也没人欺负你了。”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蛇蝎的眼泪,
真的有毒。重活一世,我回到了改变我们所有人命运的起点——1976年,
开往东北红星农场的知青专列上。这一次,我不会再让她有任何机会,把她那套“姐就是弱,
姐就是有理”的把戏玩下去。“你问我为什么推你?”我站起身,个子比她高出半个头,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几个人听清,“那你得问问你的手,
刚刚在我口袋里做什么呢?”林晓月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她放在我口袋里的手,
正捏着我妈偷偷塞给我的那张大团结。这是我妈省吃俭用攒下来的,怕我到乡下受苦,
临行前哭着塞给我的。上一世,这张钱也被林晓月用同样的手段“借”走,从此肉包子打狗,
有去无回。“念念……你误会了,我就是看你衣服皱了,想帮你整理一下。
”林晓月眼泪说来就来,声音哽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是吗?”我掏出兜里的十块钱,
在她眼前晃了晃,“用偷钱的方式,帮我整理衣服?林晓月,你们林家的家教,
可真是让我开了眼了。”“你……你胡说!”林晓月彻底慌了,伸手就想来抢。我手腕一翻,
躲开她的脏手,同时脚下不着痕跡地一绊。“啊!”林晓月尖叫一声,整个人重心不稳,
朝着过道直挺挺地摔了下去,额头重重磕在对面的座椅扶手上,瞬间红了一大片。
车厢里顿时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我慢条斯理地将钱重新塞回内侧的口袋,走到她面前蹲下,
学着她平日里那副无辜又关切的模样,柔声说:“哎呀,晓月,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快起来,
地上多凉啊。这要是摔傻了,以后还怎么‘帮助’我呢?”“帮助”两个字,我咬得格外重。
林晓月捂着额头,又疼又气,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指着我“你你你”了半天,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想说是我绊倒了她,可谁会信呢?在所有人眼里,
她林晓月柔弱不能自理,而我陈念,是那个一直照顾她、迁就她的“老好人”。一个老好人,
怎么会突然对自己的好姐妹下黑手呢?这哑巴亏,她今天吃定了。火车哐当哐当,
载着我们这群对未来充满迷茫的年轻人,抵达了终点站——红星农场。一下车,
刺骨的寒风就灌满了每个人的肺。接我们的是生产队的王建军队长,
一个皮肤黝黑、满脸横肉的男人。他目光如刀,
在我们这群细皮嫩肉的城里娃娃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哭哭啼啼、额头红肿的林晓月身上,
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城里来的女娃娃就是金贵,
还没开始干活就先掉金豆子了?我们红星农场不养闲人,要是干不了活,就趁早滚蛋!
”王建军的声音如同惊雷,炸得林晓月一个哆嗦,哭声都憋了回去。我知道,
王建军这人脾气火爆,最瞧不上的就是林晓月这种装模作样、好吃懒做的女人。上一世,
林晓月可没少在他手底下吃苦头。而这一世,我只会让她把那些苦头,加倍吃回来。
王建军开始分配任务。“李卫国、张铁柱,你们几个男的去开荒!”“孙红、王娟,
你们几个去喂猪!”轮到我和林晓月时,王建军的视线在我们之间来回扫视。
林晓月立刻抓住机会,她捂着额头,可怜巴巴地看着王建军,
声音软得能掐出水来:“王队长,我……我头晕,能不能给我安排个轻松点的活儿?
”这套以退为进,她玩得炉火纯青。王建军的脸色果然更黑了。就在他要发作的瞬间,
我往前一步,挡在林晓月身前,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军用水壶,直接递了过去。“王队长,
您讲了一路话,辛苦了,喝口水润润嗓子。”我脸上挂着最真诚的笑容,“晓月她身体弱,
坐了几天火车有点吃不消。您别跟她一般见识,我们刚来,什么都不懂,
以后还请您多多指教。什么脏活累活,您尽管吩咐,我保证完成任务!
”我这番话说得不卑不亢,既给了王建军台阶下,又主动承担了责任。王建军愣了一下,
接过水壶,眼神里的戾气消散了些许。他打开水壶灌了一大口,然后用手背抹了抹嘴。
“你这个女娃,还算懂点事。”他瞥了我一眼,又看向我身后缩着脖子的林晓-月,
“既然她身体不舒服,那就去……掏大粪吧!最轻松,不用费什么力气!”林晓月的脸,
瞬间从惨白变成了惨绿。我强忍着笑意,用力点了点头:“谢谢队长!”02掏粪池的恶臭,
几乎能把人的天灵盖掀开。林晓月只在池子边站了三秒,就“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吐得昏天黑地,连黄胆水都出来了。我面无表情地递给她一把长柄粪勺:“队长说了,
这是最轻松的活儿。你要是今天掏不完这半池子,晚饭就没得吃。”“陈念!你还是不是人!
你明知道我最怕脏……”林晓月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你就是故意的!
”“我故意什么了?”我一脸无辜地看着她,“不是你自己跟队长说要轻松的活吗?
我只是听从队长的安排。还是说,你想去开荒?那里的男知青,
可都等着你这样的‘俏妹妹’去送温暖呢?”我的话像一把刀子,精准地戳在林晓月的痛处。
她最擅长的,就是在男人面前扮演柔弱无助的小白花,博取同情和优待。可掏粪池这种地方,
别说男知青,连猪都不愿意靠近。林晓月咬着牙,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最终还是接过了粪勺。
我知道,她不敢不去。在红星农场,队长的命令就是天,违抗命令的下场,
比掏大粪要可怕得多。看着她在粪池边笨拙又狼狈的样子,我心中没有丝毫怜悯,
只有复仇的**。林晓月,这只是个开始。上一世你加诸在我身上的一切,
我会让你千倍百倍地品尝。我被分到的活是去后山割猪草。这是个体力活,但相比掏大粪,
简直是天堂。我特意在手腕上缠了一圈布条,
遮住了上一世死时被山石划出的那道月牙形伤疤。这道疤,是我重生的印记,
也是时刻提醒我不要忘记仇恨的警钟。我背着背篓,拿着镰刀,慢悠悠地往后山走。
路过知青点的时候,我看到了顾卫东。他正坐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本书,安静得像一尊雕塑。
阳光落在他清瘦的侧脸上,投下长长的睫毛阴影。顾卫东是和我们一起来的知青,
但他和我们都不同。他沉默寡言,总是独来独往,
身上有种与这个喧嚣时代格格不入的清冷气质。上一世,林晓月也曾试图接近他,
因为顾卫东是这批知青里长得最好看的。但顾卫东对她的媚眼和示好,始终视而不见。
后来我才知道,顾卫东的父亲是位大学教授,在运动中受到了冲击,顾卫东因此才来到这里。
他看似冷漠,内心却比谁都炙热。在我死后,是他默默收集了林晓月和周海生谋害我的证据,
不惜赌上自己的前途,将他们送进了监狱。这个男人,用他自己的方式,为我报了仇。
这一世,我不会再让他孤军奋战。我走到他面前,他抬起头,清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有事?”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冷冷清清。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用手帕包好的白面馒头,
递到他面前。这是我妈给我准备的干粮,我一直没舍得吃。“看你一直在看书,
肯定没顾上吃饭吧?这个给你。”顾卫东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没有接。
“无功不受禄。”“怎么是无功呢?”我笑了笑,指了指他手里的书,
“你这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能借我看看吗?我拿这个馒头,跟你换。”这个年代,
精神食粮远比物质食粮来得珍贵。一本好书,足以让无数***的灵魂趋之若鹜。
顾卫东的眼神里出现了松动。他沉默片刻,最终还是接过了馒头,然后把书递给了我。
“谢谢。”我接过书,郑重地放进怀里。我知道,这个馒头,就像一颗石子,
已经在我与他之间,激起了一圈小小的涟漪。而我需要的,就是这些看似不起眼的涟漪,
在未来的某一天,汇聚成足以掀翻林晓月那艘贼船的巨浪。割完猪草回来,天已经擦黑了。
食堂里,知青们正围在一起吃饭,今天的晚饭是高粱米糊糊和窝窝头。林晓月也在,
她换了身衣服,但头发和指甲缝里依旧散发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酸臭味。她一个人缩在角落里,
低着头,谁也不理。看到我进来,她的眼神像淬了毒的针,狠狠地扎向我。
我若无其事地打了饭,端着碗,特意坐到了她的对面。“怎么了,晓月?”我故作关心地问,
“今天的活儿,还‘轻松’吗?”林晓月猛地抬起头,嘴唇哆嗦着:“陈念,你别太过分!
”“我过分?”我夹起一个窝窝头,在手里抛了抛,“跟你比起来,我可差远了。
也不知道是谁,在来的火车上就惦记着别人的钱。你说,我要是把这事儿跟王队长说说,
他会怎么‘奖励’你?”林晓月的脸又白了。偷窃,在这个年代,
可是个足以毁掉一个人所有前途的罪名。她死死地攥着筷子,手背上青筋暴起。我凑近她,
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林晓月,我劝你安分点。不然,
我不介意让你体验一下,比掏大粪更‘轻松’的活儿。”说完,我不再理她,
自顾自地吃起饭来。我知道,我的威胁起作用了。林晓月或许会恨我,但她更怕我。
因为现在的我,手里握着她的把柄,更握着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未来。
03接下来的几天,林晓月果然安分了不少。她每天顶着一身臭气去掏粪池,
回来后就一言不发地躲在角落里,像一只斗败的鹌鹑。而我,则利用割猪草的机会,
把红星农场的地形摸了个遍。我知道,两年后,这里会因为一场特大暴雨引发山洪。上一世,
农场损失惨重,好几个知青都在那场灾难中丧了命。而林晓月,
则因为提前从周海生那里得到了消息,躲过一劫,还趁机污蔑我临阵脱逃,
让我背上了懦夫的骂名。这一世,我不仅要让所有人都活下来,
还要让林晓月尝尝被洪水包围的滋味。这天,我正在后山研究地形,意外地碰到了顾卫东。
他也在看山,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什么。“你也觉得这山有问题?”我主动开口。
顾卫东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探究:“什么问题?”“雨季快到了,你看这边的山体,
土质疏松,植被稀少。一旦下起暴雨,很容易发生滑坡和泥石流。
”我指着不远处的一片光秃秃的山坡说。这些知识,都是上一世血的教训换来的。
顾卫东的眼中流露出讶异。他显然没想到,我一个看似柔弱的女知青,竟然会懂这些。
“你看过相关的书籍?”他问。“算是吧。”我模棱两可地回答,“以前听我爸提过几句。
”我爸是个地质勘探员,可惜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因公殉职了。顾卫東没有再追问,
他重新看向那片山坡,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你说得对,这里确实很危险。
我们得想办法提醒王队长。”“恐怕没那么容易。”我摇了摇头,“王队长那个人,
你我都知道,他只相信自己的经验,未必会听我们两个毛头小子的。”上一世,
就有人提出过类似的担忧,但被王建军一句“老子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
比你们懂”给怼了回去。“那也要试一试。”顾卫东的语气很坚定,“这关系到几十条人命。
”看着他认真的侧脸,我心里一暖。这个男人,无论何时,都怀着一颗赤子之心。
“我有个办法,或许可以让他相信。”我说。回到知青点,
我找到正在角落里“自闭”的林晓月。“林晓月,想不想换个轻松的活儿?”她抬起头,
警惕地看着我。我把我的计划跟她说了一遍。“……你让我去跟王队长说,我昨晚做梦,
梦到山神爷爷托梦给我,说后山要发大水了?”林晓月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陈念,
你是不是掏大粪把脑子掏坏了?”“信不信由你。”我无所谓地耸耸肩,“王队长那个人,
虽然脾气爆,但最是迷信。你只要把戏做足,哭得惨一点,说得玄一点,他多半会信。
到时候,他让你去巡山,总比让你去掏粪强吧?”林晓月犹豫了。对她来说,能离开粪池,
就是天大的诱惑。“你为什么要帮我?”她还是不信。“我不是帮你,我是在帮我自己。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想等山洪暴发的时候,
身边有个被熏得半死不活的拖油瓶。”这句话,成功地击溃了林晓月最后的心理防线。
她咬了咬牙,点头同意了。第二天一早,林晓月就冲进了王建军的办公室,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腿就开始嚎啕大哭。她不愧是天生的戏子,
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闻者伤心。她把我教她的那套说辞,添油加醋地表演了一遍,
说什么山神爷爷白发苍苍,骑着***,指着后山,说再不搬家就要水漫金山了。
王建军果然被她唬住了。他将信将疑地带着几个人去后山转了一圈,
又找了村里几个老人来问话。最后,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决定——全体知青,
暂时搬到地势更高的旧仓库去住。这个决定,在知青点引起了轩然**。
“就因为林晓月一个梦?太荒唐了吧!”“就是,那旧仓库又破又烂,怎么住人啊?
”林晓月却因此成了“功臣”,被王建军从粪池边调离,安排了一个看守仓库的清闲活儿。
她得意洋洋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挑衅,仿佛在说:陈念,你看,就算你重生了,
我林晓月照样能过得比你好。我没理她。我知道,她的得意,不会持续太久。因为,
三天之后,那场足以毁灭一切的暴雨,就要来了。04暴雨是在第三天夜里倾盆而下的。
豆大的雨点砸在仓库的铁皮屋顶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吞没。
知青们都被惊醒了,一个个脸色发白,围在一起瑟瑟发抖。“天呐,
这雨也太大了吧……”“幸好我们搬出来了,不然在山脚下的知青点,现在肯定已经被淹了。
”“这么说,林晓月的梦,是真的?”众人看向林晓月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敬畏和感激。
林晓月坐在人群中央,享受着众人的追捧,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她甚至还假惺惺地对我说:“念念,这次多亏了你提醒我,不然大家就要遭殃了。
”我看着她那副虚伪的嘴脸,只觉得恶心。就在这时,仓库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
王建军浑身湿透地冲了进来,脸上满是焦急和后怕。“快!后山……后山真的塌方了!
泥石流把知青点全埋了!”此话一出,满室皆惊。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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