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早产,一出生就住进重症监护室。
老公给我找了奶妈的高薪工作。
急需钱给女儿治疗的我却拒绝了。
上一世,首富儿子吃了我的奶,浑身抽搐死亡。
我被暴怒的雇主割了乳房,打成重伤。
还未恢复,就有人爆料,我小三上位不成,故意害死原配儿子报复。
引起了网友的群情激愤。
面对网暴,百口莫辩的我患上产后抑郁,从楼上一跃而下。
再睁眼,我决定摆烂放弃治疗。
“这就是命,我们只能认。”
“我奶水不足,我儿子又不吃奶粉,真是愁死人。”
“既然你来了,快点抱过去,喂饱他。”
女人将婴儿放到我怀里。
环顾四周,正是当地首富的家里。
熟悉的场景让我浑身一颤。
我咽了咽口水,没想到竟然重生了,就在上门当奶妈的这天。
老公张子龙见我一时没有反应,伸手捅了捅我,催促道:
“老婆,快去喂奶啊。”
“女儿一出生就进了重症监护室,正急等着用钱呢。”
首富太太何淑云也开口道:“你放心,我儿子喝了你的母乳,三十万,一分都少不了你的。”
上一世,我接过孩子后,马上抱到另一个房间,解开衣服喂奶。
可刚喝了几口,孩子就大哭起来,然后浑身抽搐着翻起白眼,没几秒就咽了气。
何淑云带着一群保镖,冲进房间。
他们二话不说,将我衣服扒光,按在地上。
何淑云说我故意喂有毒的奶,害死了她儿子,她要我偿命。
我大惊失色,赶紧解释道:“不可能!我女儿也喝母乳,我怎么可能喂毒奶?”
何淑云完全不理会我的解释。
指挥手下的保镖,生生割下我的乳房,将我打成重伤。
我在医院里醒来,将事情经过告诉张子龙。
让他帮我报警,申请对何淑云儿子进行尸检。
我以为张子龙会心疼我,帮我查明孩子的死因,还我一个公道。我本是前朝公主,一朝国破家亡,我削发为尼。
没想到会与无意救下的戏子嵇子濯日久生情。
我为他还俗。
成婚那日他双目猩红要了我整整一晚。
第二天醒来,我竟发现自己手脚被绑,没了自由。
这时我才知道他不是戏子,而是前朝世子,当今王爷。
「当初你那个狗皇帝的爹屠杀我们嵇氏一族,就要想到这个后果!」
我求佛忏悔,他却砸了我的玉佛。
「你求佛救你,不如跪下求我!」
婚后三年,我成了他的禁脔。
直到他娶回了白月光柳元霜,才淡忘了后院的我。
可我快死之时,他为什么会哭着跪在佛前求佛救我呢?
嵇子濯带着柳元霜踹开房门时,我正高烧不止。
我蜷缩在床上,嘴唇干裂,凌乱的发丝黏在脸上。
嵇子濯搂着柳元霜,眼底划过一抹异色,很快就被恨意取代。
「装什么装,抓紧起来拜见王妃。」
柳元霜娇软的声音传来:「算了,熙元妹妹若不愿起身也无事,只是这婚服……」
我转动眼珠,看见了丫鬟手中捧着的火红嫁衣。
嵇子濯蹙眉,上前一把拉起我。
我滚烫的体温让他有一瞬惊诧,但下一秒他还是将我从床上重重拽到地上。
皮肉磕在地上的闷响,不用想我的双手一定肿了。
「听闻你这前朝公主擅女红,如今霜儿的嫁衣还差金线未绣,命你三日内绣好。」
我跪趴在地上,将头深深埋在地上,语气没有丝毫感情:「遵命。」
我听到了嵇子濯刺心的嘲讽。
「前朝的公主今日不也如一条狗一般匍匐在我面前?」
我攥紧藏在袖中的双手,努力保持清醒。
眩晕的大脑让我觉得自己被人狠狠踩在地上不得翻身一般。
见我不说话,嵇子濯搂着柳元霜拂袖离开。
「霜儿,这般女人你还是不要见了,污了眼。」
声音越来越小,直至两人离开我才终于撑不住仰躺在地上。
痛苦侵蚀着我的大脑,我感觉吸气已经跟不上呼气了。
恍惚间我好像看见了嵇子濯柔情似水的眼睛。
我与他初遇便是在寺庙旁。
他浑身是血,手中却死死护住一块玉佛。
救下嵇子濯后,他告诉我他是梨园戏子。
伤好之后,他并没有离开,而是整日缠着我给我唱戏听。
我跪在佛前念了一整天经书后,他会帮我揉脚捏腿。
我出门化缘,他会跟着保护我。
每当我遇到意图行凶之人,他都会把我护在身后。
就算被打得半死,嵇子濯也只会轻声安慰我,「没事,我死不了,我还要给你唱戏听呢。」
他对我的死缠烂打和真情付出终于补满了我空洞的心。
每当他满是柔情的双眼看着我时,我就会沉溺其中。
突然,那双温情的双眸子变得阴鸷,薄唇轻启:
「你又在想谁?」
嵇子濯不知道什么时候只身折返回来。
吓得我立刻回过神来。
他捏住我的下巴,语气十分愤怒。
我没有任何动作,闭上眼不想再看他。
没想到他拿出手机,指着一个爆料贴大骂我。
“早有人扒出来了,你想嫁入豪门,微博小号一直给首富发裸照聊骚。”
“还说何淑云能上位,都是仗着给首富生了个儿子,没儿子她什么都不是。”
“你分明是想小三上位,不成就故意害死原配儿子报复!”
说完,他把一份鉴定报告甩在我脸上。
报告显示,我的乳液里被查出了药物成分。
对成人可以耐受,但对刚出生对婴儿是致死量。
我百口莫辩,只能看着事件在网上发酵。
群情激愤的网友对我进行坚持不懈的骚扰辱骂。
一边担心重症监护室的女儿,一遍忍受网暴,不堪重负的我患上了产后抑郁,从医院楼顶一跃而下。
身体砸在地面的剧痛仿佛还未散去。
我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这一世,我绝不能重蹈覆辙!
“老婆,你还愣着干嘛?不想挣钱了?”
张子龙急促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
我放下婴儿,冷冷道:“我喂不了,这钱我不挣了。”
张子龙听了狠狠皱着眉,语气里满是指责:“许真真,女儿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你在这里矫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