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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看向婆婆,婆婆又看向我,冷不丁道:“不过数落了你一两句,你倒是先急眼了?”你看,明明错不在我,就因为我们沈家身处低位,对的也成了错。我再次看向纪云州,手不由得扣紧,和声道:“下周一,我会按时到麻醉科报道。”此言一出,在场的三位纷纷朝我投来了目光,疑惑的,吃惊的,冷冷的,刘女士更是着急的扯我的胳膊:“月月,胡说什么呢……事关重大,你可不能私自做主啊。”我冷静地抽回手,再次强调道:“我会成为一名合格的麻醉医生,而不是仅仅是……纪家的生育机器。”婆婆闻声皱紧眉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后,猛地从座位上弹起:“真是岂有此理!”说完便冲出了包间。刘女士见状直摇头,迟疑了几秒钟后,快步跟了出去。最后包间里只剩下我跟纪云州两人。男人居高临下的站在一旁,顶灯洒在他立体的五官上,光与影交叠,凿出了他冷硬轮廓和寒戾的眉目。他那样近,却又那么远。我颓丧的低下头,视线落在散落在地面上的礼单卡片上,新郎纪云州的名字和新娘沈弦月的字迹被撕成两半,就像我们之间,中间永远横亘着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两行眼泪悄无声息的落下,我吸了吸鼻子,缓缓地挪动着步伐。方才的举动抽干了我最后一丝力气,我只觉得脚下一软,整个人倏地失去了平衡。纪云州扶住了我。我恹恹的抬起头,视线在他的脸上缓缓地掠过,弱声道:“这下纪医生满意了吗?”晚上九点,我拖着疲惫的身子返回住处,却在单元楼道口撞见了刘女士。此刻的她妆已经花了,像是一只战败的公鸡,病恹恹的蹲在角落里。见到我,她立即起身,三步做两步的走到我面前,气呼呼道:“沈弦月,你真的长本事了,背刺***是吧?”我无奈道:“先上楼吧。”“我有脸上楼吗?”刘女士瞪着那双已经哭到晕染的双眼,瞪着我道:“现在好了,徐玉兰咬定了你要为了事业影响备孕,觉得你不把纪家上下放眼里,你说怎么办?”我像是吞了一口黄连,有苦说不出。“我想过了,你现在跟我去纪家,”刘女士见我没吭声,理了理额前的散发,强打起精神道:“你现在就去跟你婆婆道歉,跟她解释说入职的事只是一时冲动。”我惊讶地看向刘女士,问:“然后呢?”“备孕,生子,”刘女士思路清晰,“等你顺利怀上纪家的子孙,我看徐玉兰还有什么话说。”看着刘女士置气的样子,我差点儿气笑了,隔了片刻后缓缓道:“妈,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只要我们一日依附纪家,我们就得一日低头。”刘女士被噎了一下,朝我投来了不满的目光,激动道:“那不然呢?我也想不依附纪家啊,可是你爸现在还躺在疗养院,还有你妹妹,巴黎的学业还剩两年,费用怎么办?”我迷惑的看向刘女士,视线相撞时,她慌张的捂住嘴,心虚的避开了我的目光。“疗养费,学费,”我深吸一口气,不安道:“这些跟纪家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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