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切到手指。她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丝疲惫的笑:“青山,你在说什么呢?我只是去河边洗衣服了。”“洗衣服?”林青山冷笑一声,眼神阴鸷地盯着她,“洗衣服要洗到天黑?你是不是以为我是个废人,就管不了你了?”沈清歌的心猛地一沉,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林青山的轮椅猛地往前一冲,她的脚踝被撞得生疼。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沈清歌,你给我记住,你是我的妻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周浩那些破事!”沈清歌的手指紧紧攥住围裙,指节发白。她看着林青山那张扭曲的脸,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疲惫和酸楚。她知道,自从那次意外之后,林青山变了。他变得多疑、暴躁,甚至开始怀疑她和别的男人有染。她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继续炒菜,声音低低的:“青山,你累了,先去休息吧,饭好了我叫你。”林青山没有动,他的眼神依旧死死地盯着她,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晚饭后,沈清歌收拾完碗筷,坐在院子里发呆。月光洒在青石板上,映出她单薄的身影。她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思绪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个冬天。那时候,她和林青山刚刚结婚,生活虽然清贫,却充满了希望。林青山是个木匠,手艺很好,镇上的人都喜欢找他做家具。她则在纺织厂做工,日子虽然忙碌,却充满了幸福。然而,一切都在那个冬天的夜晚改变了。那天,林青山去镇上给人送货,回来的路上,一辆失控的卡车撞上了他。他的双腿被碾压,从此再也站不起来了。沈清歌闭上眼睛,耳边似乎还能听到那天的惨叫声和车轮碾过骨头的声音。她猛地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清歌,你还不睡吗?”林青山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带着一丝疲惫。“这就来。”沈清歌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走进屋里。林青山已经躺在床上,背对着她。沈清歌轻手轻脚地爬上床,躺在他身边,却没有靠得太近。他们的距离,像是隔着一道无形的墙。夜深了,沈清歌听着林青山均匀的呼吸声,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的手轻轻摸着肚子,心里涌起一股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