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启动后,陆行简问苏晚晚:“你有什么仇人?”苏晚晚想到苏晚樱说的话,还有庆阳伯夫人对她的敌意,闭着眼睛装睡,一直没说话。她和庆阳伯夫人以前都不认识,能有什么仇呢?再说,她在他面前说他岳母的坏话,那才真是脑子坏掉了。陆行简等了一会儿,见她没有开口的意思,也不再逼她。他静静坐在那里,整个人变得极为冷淡,脸上覆盖着一层阴影。马车停下时,天色已暗,有宫人抬着小轿过来。苏晚晚看着熟悉的红墙金瓦,整个人都不好了:“我要回魏国公府。”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牵扯到受伤的那条腿,顿时痛得全身发抖。陆行简微抿着唇,脸色铁青,耐心告罄,“少废话。”他没管小轿,抱起她下了马车,一路穿门入户,最后把她放到床上。苏晚晚窝在他怀里仔细打量四周的建筑和布置,察觉这是前一阵子住过的晓园时,紧绷的身体稍稍松懈。太医又过来替她检查伤口,按陆行简的要求敷上带止疼效果的新药,又更换了一套更精美轻便的夹板,“好好卧床静养即可,省得落下病根。”“需要静养多久?”陆行简问。太医的话让人心往下沉:“少则两月,多则三月,后期需要加强锻炼,促进恢复。”苏晚晚红着眼眶看向陆行简,她不能一直住在这里。陆行简没理会她,只是拧眉继续问太医:“多久换一次药?”“伤口愈合前每天一次,愈合后两天一次。”陆行简脸色微沉:“好,有劳方太医费心。”等太医出去后,苏晚晚伸手拉住陆行简的衣袖,声音细若蚊蝇:“我不能住在这里养伤。”陆行简转身,视线先落在自己衣袖上,看着她捉住他衣袖的两根纤细***的手指,再沿着她蜜合色的衣裳一路向上,落在她纤细修长的脖颈,鲜嫩欲滴的粉唇,挺翘的鼻梁,苍白的小脸儿以及红红的眼眶上。四目相对,只一瞬,陆行简最先转开视线,只回了一个字:“嗯。”苏晚晚稍松口气,心里某个地方更乱了。以前她和他,在西苑的僻静宫殿里做过坏事。在这里无人约束,很容易和他再度越界。现如今她还是徐家的寡妇儿媳,名声不能被毁,她一定得避开他。陆行简见她无话便离开了,让雁容和鹤影进来服侍。用过晚饭,苏晚晚让丫鬟们准备沐浴。腿上的***慢慢发挥作用,伤处的痛楚减轻了许多。昨天她就没洗澡,两天的风尘还有血迹,她感觉自己整个人腻乎乎,想要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