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在止不住的轻颤,医生语气忽然急迫:“快,上仪器!”
历历抢救过来后,已经过去了两小时,这两小时简直度日如年。
悔恨与仇恨在我心底交织,蓬勃生长,在我体内横冲直撞。
我妈心疼地掉眼泪,抱怨我:“你是怎么看的孩子呀,这是遭了多大的罪!”
病床上挂着水的历历虚弱地睁开眼,茫然地看向我:“妈妈,为什么他们都说历历是爸爸不要的孩子呀!”
“可明明历历有爸爸呀!”
“爸爸为什么不保护历历了!”
我轻轻地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告诉她:“妈妈会永远永远保护历历,历历是妈妈最心爱的宝贝。”
“至于爸爸,是我们不要他了。”
我再次回到幼儿园时,活动日正在进行最后一项。
一家人共同绘画出一幅全家图。
宋刚正在耐心地给图画上色,乐乐安静地依偎在他怀里,阮素琴一脸满足地正在给他们俩拍照。
真是一副岁月静好,其乐融融的全家欢。
但凭什么我的女儿现在在医院里躺着,而作恶者在这里享受幸福?!
我直接冲过去,二话不说就朝阮素琴狠狠扇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