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上。
送他的手工陶瓷杯也在地上裂成碎片。
第二天陆时洲淡漠地说不用在意,陆白晚上偶尔心理疾病会复发,他自己能撑过去。
陆白捧着胶水黏好的陶瓷杯小心翼翼向我道歉,
“妈妈对不起,我以后乖乖。你能不能别不要我。”
我摸着他的脑袋微笑,“没关系,妈妈不会离开你。”
从那以后我的睡眠变得越来越浅,每天半夜都会偷偷起床去陆白房间看一眼。
从最初的反应强烈到后来趴在我怀里慢慢恢复平静,陆白病情复发的频率越来越低。
我想起陆白和陆时洲的胃不好。于是我洗手做羹汤。
陆白心疼,“妈妈你不用这么辛苦。”
陆时洲看着公司报表,“厨房油烟多,对你皮肤不好。”
于是我转手烘焙。
陆白不能吃太甜,陆时洲乳糖不耐受。
我记着他们的喜好和忌口,变着花样给他们烤饼干和蛋糕。
我想起陆时洲总是公司里很多应酬,常常深夜喝醉着被助理送到家。
我总是留着灯在客厅等他,炉子上温着醒酒汤。
某次他醉醺醺地搂住我,脑袋蹭着我肩膀,“今安,你再等等我好不好。马上我们就能结婚了。”
我手里的醒酒汤洒了,不烫,却灼地我心口疼。
陆时洲白日里平静的眼睛此时溢出柔情。
今安?白今安?这么巧?
我现实世界里,同父异母的、妹妹。
也许那时候我就已经意识到,系统是带着恶意引诱我穿书的。
这个世界,注定不会施舍我自以为的幸福。
只是,我太久没见到光了。
明知道这可能是深渊引诱我的假光,我还是跳下去了。
万一,万一深渊下也有万里前程呢。
3.
最初被囚禁在地下室的那段日子,我整宿整宿地睡不着。
我想着前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