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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老公的白月光***了。

就因为我发了一条喜得贵子的朋友圈。

他盛怒之下逼我打胎:“孩子没了可以再怀,园园只有一个。”

我看着这个同床共眠三年的男人,遍体生寒。

我冷笑:“既然孩子没了,那你也可以滚了!”

1.

我在家等了唐浩德半天。

餐桌上精心准备的烛光晚餐早已凉透。

面前茶几上还放着下午刚测过的试纸。

我怀孕了,结婚三年,终于拥有了我和唐浩德的孩子。

我迫不及待想跟他分享这份喜悦。

可现在都已经凌晨一点了。

唐浩德却迟迟没有接我电话,不回信息。

以前他加班都会提前跟我说,他怕我担心。

今天是发生了什么吗?

越往下想,心底越发惴惴不安。

我到底还是没忍住给浩德的助理打去了电话。

“王全,唐总是不是还在忙?”

“依玲姐,唐总这会儿应该在医院。”

听到医院俩字,我呼吸一滞,大脑嗡嗡直响,第一反应是不是浩德出什么事了。

“廖小姐闹***,现在还没脱离生命危险,唐总此刻在医院守着呢。”

廖园园,唐浩德的白朋光。

从第一眼见我起,便对我有着浓厚敌意的妇人。

再多的他也不清楚,挂了电话,我又坐等了两个小时,唐浩德那头依然毫无音讯。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

闪电划破长空的声响,震得我心口阵阵刺痛。

临天亮时,我还是不放心地去了医院。

找到廖园园的病房时,里面的人正在说话。

“差一点,我差一点就成功了。”

“你为什么要救我?”

透过玻璃,我看到廖园园左手手腕缠上了厚厚的绷带。

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崩溃大哭。

唐浩德几乎是瞬间就将她搂进了怀里,眼底的疼惜显而易见。

他动作轻柔地***她发顶。

温柔的语气,像在哄小孩一般。

“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看着眼前这和和谐的一幕,我失去了推门的勇气。

手心不自觉地抚上肚子,里面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此时却一抽一搭地泛着痛,许是昨晚***太疲累的缘故。

“阿德,你让谢依玲把孩子打掉好不好?”

灵魂受到剧烈的撞击。

我不可置信地抬头。

廖园园她是疯了吗?

病房里,廖园园双手死死拽着唐浩德的衣襟,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他。

她脸上挂满了泪珠。

“谢依玲她是故意的。”

“明知道我这辈子都不能再有孩子,她还发朋友圈恶心我。”

廖园园说到后面,早已泣不成声,甚至自残式地去扯手腕上的绷带。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死了算了!”

“好,我答应你。”

话,几乎是脱口而出的。

唐活德焦急地抓住她的双手,坚定的眼神,像一把锋利的***,狠狠地剜进我的心窝,直至鲜血淋漓!

我感觉自己快呼吸不上来了。

逃也似的跑出医院。

这个我期盼已久的孩子,他的爸爸却不想要他。

虽然现在只是一个不成形的血块。

但我还是替他感到很难过。

2.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一闭上眼,面前出现的就是唐浩德那双淡漠冷血的眼睛。

眼看着时间来到早上七点多。

我索性下床,披了件外套,去阳台吹风。

我住的是大平层,视野很好,能清晰地看到市一医院。

那一个个亮着灯的小方格里,其中的某间正住着唐浩德和廖园园。

盯得时间久了,思绪不由得飘远。

我和唐浩德恋爱一年,结婚三年。

见廖园园的次数屈指可数。

第一次,是我和唐浩德刚在一起时,他带我去见朋友。

包厢里,大家有说有笑,气氛愉快和谐,唯独廖园园闷闷不乐,偶尔的对视,她看我的眼神都是充满让我困惑的敌意。

起初,我安慰自己是错觉。

直到我夹菜她转桌,我说话她挑刺,就连不能吃辣,也成为我的缺点。

我终于确定,她是真的不喜欢我。

回去的路上,我问起关于廖园园的事。

唐浩德云淡风轻地说:“她就是被惯坏了,别跟她一般见识。”

当时我并没有深究,但总归是不太高兴的。

或许是察觉到我的情绪,之后有我的聚会,便再也没见过廖园园,包括我们的婚礼。

第二次,是我们婚后的某一个深夜。

廖园园满身酒气地闯进我的家里,哭着扑进唐浩德的怀里,娇嗔地质问他:“不是说过要永远照顾我吗?”

“不是说过不会抛弃我的吗?”

“阿德,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当时我愣在原地,像一个被欺骗的局外人,可悲又可笑。

在我的逼问下,唐浩德第一次聊起他和廖园园的过往。

他和廖园园从小一起长大,算是青梅竹马的配对,上大学时的一个寒假,廖园园来到唐浩德所在的城市,吵着嚷着要让唐浩德带她去天鹅湖划冰。

却不知突发意外,冰面破裂,廖园园掉进了冰湖里,差点淹死。

那天的天气很冷,廖园园被捞上来时,整个身体都冻僵了,虽然后面救了过来,却因为受寒严重影响到生育。

唐浩德把这一切责任揽在自已身上,认为是自己没照顾好廖园园才害得她这样。

说到这里,他痛苦地抱住脑袋。

“如果当时她非要去时,我制止了她”

“如果我在她离开我视线的时候,第一时间发现了她”

“那么,一切的悲剧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这种自责和内疚迫使他不停地对廖园园好,哄着她,宠着她。

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只是在赎罪。

他迫切地向我解释:“依玲,你要相信我,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从始至终我爱的人只有你。”

那天我生了很大的气。

我想没有哪一个女人能接受自己的老公,对自己以外的陌生女人体贴入微。

况且,这个女人还对他抱有幻想。

那之后,我们冷战了很长一段时间。

唐浩德跟我再三保证,会跟廖园园彻底划开界线。

他开始加倍地对我好,以此来弥补对我的伤害。

然而,这才过去短短半年的时间。

他居然要再次为了廖园园杀死我们的孩子。

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他对所有的好是不是在掩饰什么。

上午九点,我走进了书房。

唐浩德他不配做我孩子的父亲,我要跟他离婚。

3.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总能从过往的回忆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我记得唐浩德有一台备用机,我不经意间在书房的抽屉里见到过。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还真被我找到了。

可见平时我对他是有多信任,才让他对我如此肆无忌惮。

唐浩德曾跟我说,这部窃听是用来联系重要客户的,让我不要乱动,我竟傻傻地相信了。

可打开微信的瞬间,列表里只有一个通讯人,头像正是廖园园。

真是够讽刺的。

忍着恶心,我翻看了他们全部的聊天记录。

记录始于五年前,比我还早一年。

“你真的要娶她吗?”

“嗯,这是你能继续留在我身边的条件。”

“那我怎么办?”

“别担心,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结束于昨天:

“阿德,我活得好痛苦,我说服不了自已去接受你和别的女人生孩子。”

“我走后你不要想我,好好地活下去。”

“永别了,我亲爱的阿德!”

这里唐浩德没有回应,想来是急着给她打电话中。

难怪我平时微信联系不上他,原来都挂着小号跟白月光浓情蜜意。

内容很多,多到我花了几个小时才看完。

在里面,他们像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

他们会向彼此分享日常生活中的喜怒哀乐。

甚至于廖园园买的贴身衣物,都会一一发给唐浩德看并帮着挑选。

“阿德,你看,我穿这件睡袍好看吗?粉色好还是白色好?”

“你穿什么都好看,穿什么我都喜欢.”

看到这里我竟忍不住一阵干呕。

忽然想起怀孕前几个月,经过一家***店,我心血来潮精心挑选了一件蕾丝花边微透视的***睡衣,不好意思穿,先是在镜子面前比划着,想等唐浩德回来再试给他看。

碰巧他推门进来,看到我身上的睡衣,我清楚地瞥见他眉头紧皱,一脸嫌弃地打量了我一番,似是很不爽的样子。

我赶紧放下手中的裙子,随手丢进了衣柜,以后再也没尝试过这种款式。

我以为他思想保守,不喜欢自已的女人穿得太妖娆,太暴露。

原来他是不喜欢我穿成这样。

再想到平时我买衣服询问他的意见时,他都是敷衍了事。

眼眶酸涩难受,我放下窃听,抬起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忍住不让眼泪流下来。

原来,他娶我,是为了能和廖园园长相厮守!

现在廖园园闹***,他慌了,装不下去了。

我望着天花板,嘴角的笑弧慢慢扩大,决堤的泪水喷涌而出。

四年啊,我全心全意爱了他四年。

到头来活成了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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