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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城郊的马车,身着素绢襦裙的年轻女子,耳鬓别着朵白花,在她身旁,喜笑颜开的丫鬟不停叽叽喳喳。

“**,听说世子此番督造皇陵有功,等回工部之后,就要升官了,若是他今日知道你亲自去见他,定是会高兴的。”

听闻此言,叶云舒压了压唇角,会吗?成婚当日,慕容胤当天便领命离开,这一年多,即便是家信,也从未提过她半个字。

若不是婆母今日同他说,世子歇在驿站,让她前去接他,只怕她连慕容胤的归期都一无所知。

心口漫过冷意,叶云舒没开口,而丫鬟萃儿却是满眼高兴,想着**若见着世子,那夫妻二人日后定是会琴瑟和鸣。

马车在官道行驶了一个时辰,突然间前面传来马匹的疾蹄声。

“胤哥哥,你慢点,吓到我了。”

女子娇柔的声音响起,风刮开了马车车帘,男子单手持着缰绳,另一只手揽着怀中女子。

“娇儿别怕,有我在,自是不会让你摔下去的。”

男子温柔如水的话语,让怀中女子脸上展露俏笑,“我当然是信胤哥哥的。”

若是这一幕落在旁人视线里,自是让人羡慕的,可是坐在马车里的萃儿一见,眼睛赫然瞪大。

“小,**,那不是世子吗?”

说罢便掀开车帘,在叶云舒还来不及叫住她时喝停了马车,拦住了对方二人的去路。

“世子,光天化日之下,你怎么能这么做?”

萃儿是叶云舒的随嫁丫鬟,见到这个情形,自是开口为自家**鸣不平。

可对方听到后,却眉头皱了起来,“大胆,你不过是个下人而已,竟然敢对本世子大呼小叫,叶云舒平常就是这么管教下人的吗?”

说罢还故意朝着关着的车帘看了一眼,而坐在马上的女子一见,眼底浮上一丝晦暗,但脸上却作出一副柔弱破碎的模样,装模作样的就要从慕容胤怀中跳下马。

“胤哥哥,我还是下去吧。”

“娇儿,别动,你腿还伤着。”

慕容胤连忙拦下孟娇儿,却还是见她眉头皱了下,轻呼一声。

看着她这痛苦模样,慕容胤连忙开口,“可是弄到腿上的伤口了?”

“没事,只是让这位姑娘误会了,是娇儿的不是,胤哥哥还是将我放下来吧。”

“这怎么行?你这腿毕竟是因我而伤,我又岂能对你置之不理。”

“可是……。”

“莫要可是了,本世子做什么,还轮不到个奴才置喙。”

说罢,目光看向萃儿,“以下犯上,掌嘴!”

“世子,你!”

萃儿气的满眼通红,而慕容胤却是狠狠而出。

“大胆,本世子的话,你竟敢不听?”

“世子,萃儿是我的贴身婢女,若是做错了什么,该由我来管教。”

车中此时传来清润的女声,萃儿满心委屈,转身将车帘打开,扶住里面纤纤素手。

等叶云舒从里面被扶下来之时,抬眸看向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的二人,目光掠过孟娇儿,随后落在慕容胤的脸上。

“婆母知晓你今日回来,让我出城去驿站接你,未曾想,竟是在这里遇见世子了,这位**,若是我没记错,是礼部尚书孟大人的孙女孟**吧?”

被慕容胤揽在怀中的孟娇儿看向叶云舒,看似柔弱的眼底,却带着一丝挑衅。

而这时,慕容胤却抢先开口,“娇儿腿受了伤,驿站大夫医术不精,我便策马带她先回城中,你不要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听到慕容胤这明显护短的话,孟娇儿也连忙开口。

“姐姐莫要误会,胤哥哥只是念在两家交好,故而才会送我回去的。”

“你同她解释这些做甚,若不是因为我,你的腿也不会受伤。”

慕容胤满脸不耐,将目光转向叶云舒,“今日我还要急着带娇儿去看腿,你贴身丫鬟冲撞之事,我就暂且不与你计较,回去之后再跟你算账!”

说罢,没等叶云舒开口,便扬起马鞭甩了出去,萃儿见状,连忙伸出手,将叶云舒拉到一旁。

慕容胤策马扬蹄,看都没看她们一眼,就从她身侧掠了过去。

“世子怎么这样?方才若不是我拉着**,只怕要从您身上撞过去了。”

萃儿愤愤而出,仔细打量着叶云舒有没有受伤,却见她眉宇间,没有丝毫愠色。

“**,这孟娇儿分明就是蓄意***世子,当初是她嫌世子迟迟未能袭爵,侯府又外强中空,不愿意嫁给世子。

你嫁过来后,圣上感念太傅教导之恩,才让世子进入工部得了这督造皇陵之职。

昨儿宫里才派人传旨为世子承爵,这孟娇儿就恬不知耻的勾搭起世子来了,您可不能这么眼睁睁看着啊。”

听着萃儿一番话,叶云舒神情依旧淡若,伸出手将鬓间的绢花取下来,凝眸而出。

“老太君的孝期已过,孟娇儿特选在今日,想来也是思量好的,你觉着世子这般将人送回去,那孟家会那么容易罢休吗?”

“好歹也是礼部尚书,怎的教出这般不知廉耻的孙女,方才世子说孟娇儿救他,腿受了伤,我看就是故意的。”

叶云舒莞尔勾唇,“好了,本**我还没有生气,倒是把你气的不轻,走吧,我们回府。”

“可是就这么回去,老夫人定是要怪你没有接到世子的。”

那家人的嘴脸,萃儿这一年看的真真切切,当初为了给侯府老太君冲喜,**感念其曾有恩于太傅府,在孟娇儿拒绝之后,嫁进这一穷二白的侯府之中。

原本以为这一家人能感念**的恩情,却不料,老太君一死,整个侯府从小到大,处处刁难看轻**。

这一年,**处处忍让,他们却是变本加厉,若不是**,这侯府早就破败不堪了。

偏生的,她家**良善,每每家中书信过来,却从来只字不提侯府苛待刁难她一事。

她几次说起,**总说当初若不是老太君为娘亲送来救命的药引,只怕娘亲早就不在了。

无论侯府待她如何,她只当为了老太君守孝。

看着萃儿满脸担心,叶云舒弯了弯唇,“既是如此,那便不回去了。

这里离云山寺不远,我们去上柱香,顺便吃顿素斋吧,老太君在世时,常说那里的素斋好吃,我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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