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火灾去世后,我被托付给邻家哥哥耿睿阳。
这一照顾就是整整0年。
一场酒醉的意外,我做了他见不得光的情人5年。
直到我看到他办公桌新到的钻戒,
我以为我们终于要修成正果。
却意外听到他抱着白月光深情告白:
「我只是把郑涵当成妹妹,你才是我唯一想娶的人。」
「如果你讨厌她,我就找个理由辞退她。」
我在雨中黯然心死,撕碎我怀里的孕检单。
选择成全他们,放过自己。
.
雨刷器都快被台风刮飞了,还是只能勉强看清前方模糊的路况。
我用力握着方向盘,被淋湿的衣服黏在身上,难受极了。
我本来今天想告诉耿睿阳,我怀孕了。
要是以往,我一定自己默默处理,
毕竟在一起五年,他一直没打算给我什么名分。
可今天早上,在他办公桌上看到的那枚钻戒,给了我莫大的勇气,
我以为他开窍了,我以为我们终于要更进一步了。
可结果......却是我的自作多情。
我苦笑着抚摸着还没显怀的小腹。
五年了,我一直活在自欺欺人中,以为只要我够听话,够懂事。
总有一天,他会看到我的好,会选择我。
可我忘了,感情的事,从来就不是努力就可以的。
***屏幕亮起,是耿睿阳发来的信息:「你这几天先住酒店吧,家里不方便。」
紧接着,五万块钱到账。
我自嘲地笑了笑,不方便,怎么个不方便?
是怕我这个见不得光的情人,打扰到他和白月光你侬我侬吗?
下一条信息接踵而至:「你的东西我先丢掉了,我最近要装修。」
短短一句话,却像是一把尖刀,
狠狠地扎进我的心脏,痛得我无法呼吸。
我木然地回复了一个「好」字,眼泪却肆意横流。
雨越下越大,我的心也越来越冷,
就像掉进了万丈深渊,看不到一丝光亮。
2.
「轰」的一声巨响,我的世界天旋地转。
安全气囊弹出的瞬间,我好像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剧烈的疼痛排山倒海般袭来,耳边嗡嗡作响。
我拼尽全力,拨通了耿睿阳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救我……」
「别烦我。」
电话那头传来冰冷的忙音,我的心瞬间跌入了谷底。
我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
再次醒来,只有刺眼的白光和晃动的人影。
「联系到家属了吗?这么严重的车祸,需要家属签字!」
「我已经联系过很多次了,但是电话一直没人接听。」
「她还是个孕妇,肚子里的孩子……」
「换个号码打,继续打!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来呢!」医生厉声说道。
我感觉我的生命正在一点一点地流逝,意识也开始涣散。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耿睿阳不耐烦的声音:「什么事?」
「耿先生,您好,我是市中心医院的医生。」
「郑涵,郑小姐出了很严重的车祸,现在情况危急,需要您来医院一趟。」
「不就是让她出去住几天吗?还假装出车祸?」
「不去!她要死就让她死吧,郑涵,你真是被我宠坏了!」
「我现在没空,就算是死,你也给我死远一点!」
耿睿阳的声音越来越远,我的心也越来越冷。
原来,在他心里,我的命就这么不值钱。
我听到医生在我耳边焦急地说:
「活下去,为了孩子也要活下去!他挡了你致命一击,你不能就这样死了啊。」
我用尽全身力气睁开眼睛:「我……我自己签字……」
医生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道:「好!准备手术!」
手术很成功,我活了下来,但是孩子没了。
我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耿睿阳没有电话,没有信息,
仿佛彻底把我遗忘在了世界的角落。
而章娇娇的朋友圈却一直热闹非凡,秀恩爱的照片层出不穷。
3.
出院那天,我拖着疲惫的身体,一个人办理了出院手续。
刚走出医院大门,耿睿阳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郑涵,你闹够了没有?一直不来上班,至于吗?」
「果然和娇娇说得一样,你学坏了。」
心酸涩得厉害,我和他认识了十年,同居了十年,
他却宁愿相信一个离开多年的女人的话。
一个月前,他还紧紧抱着我,呢喃着:
「涵涵,你总是太乖了,容易被人欺负……」
我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语气平静:「耿总,我要辞职。」
他愣了一下,随即嗤笑出声,「你没完了?」
「望耿总批准。」
「行,我批准了!你按流程走吧!」
他似乎真的生气了,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我放下窃听,心头五味杂陈。
这段感情已经病入膏肓,与其苦苦纠缠,不如早日解脱。
提交离职申请的时候,人事提醒交接一个月就可以走了。
我点点头,心里盘算着这一个月怎么「混」过去。
「郑秘书你早该离职了。」有人八卦地凑过来,
「忙了这么多年,公司全体员工涨了几次工资,一次都没有你的。」
我笑了笑没说话。
「哎呦,人家郑秘书忙着伺候耿总,哪像咱们啊,只能赚点辛苦钱。」
她旁边的人掩着嘴,阴阳怪气地说着。
「你少说两句吧!」旁人看不下去,把她拉走了。
从我进公司那天起,耿睿阳就为了避嫌,
给了我最低档的秘书工资,一直没给我加过薪。
工作却越来越多,从整理文件到端茶倒水,
甚至帮他订购私人岛屿的度假套餐,事无巨细,我都要管。
尤其是我们成为床伴之后,他更是对我更不上心了。
我收拾着办公桌上的东西,五年来,
我为这份工作,为这个男人付出了太多,
如今,也该到放手的时候了。
4.
「涵涵,你怎么了,脸色好憔悴呀!」
林秘书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神情担忧。
我接过咖啡,淡淡一笑:「生了点病,现在好了。」
「这几天没有你泡咖啡,耿总老是骂我,说我泡的咖啡没有你的好喝。」
林秘书小声抱怨道。
我苦笑着摇摇头。
林秘书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对了,你不知道,耿总这几天可不对劲了,」
「也不知道在生什么气,整天阴沉着脸,像是谁欠他几百万似的。」
我漫不经心地问道:「是吗?可能是公司最近的项目不太顺利吧。」
「不像,我感觉像是感情上的问题。」
「郑涵,你进来一下。」
耿睿阳声音从办公室里传出来,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耿睿阳看到我进来,他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怒气:
「你这几天在搞什么?」
「一声不吭就旷工一个星期,公司请你来是让你来度假的吗?」
我淡淡地说:「我生病了。」他这才注意到我苍白的脸色,语气软了下来,
「你生病了怎么不告诉我?什么病?严重吗?」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关心弄得有些恍惚,但很快就清醒过来。
「不严重,已经好了。」
他剑眉微蹙,带着一丝不悦和责备:
「都多大了,还照顾不好自己。」
我没有接他的话,只是公事公办地问:
「耿总,您还有什么吩咐吗?没有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他似乎被我冷漠的态度刺了一下,脸色有些不自然,
「娇娇回来了,我希望,之前的事情,你能……」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对我们的关系,守口如瓶。」
「这事,就当是一个意外,你还是我的妹妹,我一直把你当成亲妹妹一样看待的。」
妹妹?我真想问问他,他和自己的妹妹上床吗?
我们因为章娇娇的离开更近了一步,如今又因为她的回归退回了***。
或许,没有那晚他为情买醉,我永远都不会有机会和他产生交集。
我自嘲地想,原来,我只不过是他感情的替代品,一个廉价的慰藉罢了。
他似乎松了一口气,语气也轻快了些,
「这几天,回家住吧,我让阿姨给你补补。」
「不用了,我已经在外面找好住的地方了。」我冷冷地拒绝。
「胡闹!」他脸色一沉,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在外面住多不安全,这不是让我担心吗?」
我打断他的话,语气坚定,「耿总,这么多年的照顾,已经够了。」
「往后,我们各自过各自的生活吧。」
「郑涵,你……」他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阵急促的***打断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原本紧绷的脸上瞬间柔和下来,「怎么了,娇娇?」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说了什么,耿睿阳的脸色变得有些为难,
「我现在有点事,晚点再去找你,嗯,乖……」
他挂断电话,抬头看向我,欲言又止。
「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我转身,逃离这令人窒息的空间。
我扶着墙,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出耿睿阳的办公室。
浑身上下都疼,尤其是小腿,像是被撕裂般的疼。
车祸留下的伤在走太多后,疼得我有点冒冷汗。
5.
还没等我走到自己的工位,耿睿阳就叫住了我,语气里带着焦急,
「你现在马上回去照顾娇娇,她痛经了。」
「你记得给她熬红糖姜水,不要放太多姜她不喜欢。」
「还有,她胃不好,你记得把粥熬得烂一点……」
他喋喋不休地说着章娇娇的喜好,看不到我此刻死一样苍白的脸。
我麻木的点点头,心里泛起一阵阵苦涩。
回到家,章娇娇正躺在沙发上,看见我回来,她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啊,是你啊,臭丫头。」「睿阳就是太紧张我了,一点难受都要派你来伺候我。」
我一言不发地转身走进厨房,机械地准备着红糖姜水,
滚烫的热水溅到我的手上,
我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因为我的心比手更痛。
我将熬好的红糖姜水端给她。
「放着吧。」她看都没看我一眼,继续刷着窃听。
我转身想走,她却突然阴阳怪气地开口了,
「你说,睿阳到底是喜欢你多一点,还是喜欢我多一点呢?」
我停住脚步,冷冷地看着她,
「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她轻笑一声,「也是,毕竟像你这样的替代品,除了会伺候人,还能有什么用?」
「你说够了没有?」我握紧拳头,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怎么?我说中你的痛处了?恼羞成怒了?」
章娇娇挑衅地看着我,眼里满是得意,「你信不信我能让你马上滚?」
我不想和她争辩,转身想走。
她却像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话一样,在我面前用力打了自己两巴掌,
然后捂着脸,哭得梨花带雨。
我还没反应过来,耿睿阳就冲了进来,
一把抱住章娇娇,焦急地问:「怎么了娇娇?谁欺负你了?」
章娇娇哭得更厉害了,指着我断断续续地说:
「不知道为什么小涵她好像不高兴给我煮红糖水,还…还打我。」
「郑涵!你干什么?!」耿睿阳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和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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