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陆瑾然便有了休妻的理由,把她休掉。
可,后来陆瑾然知道真相,也没有为她洗清冤情以证清名,这样的男人……怎么会有那么多书粉追捧?
“你说什么?”江清淮不惧怕他,反而迎面对上这个她恨的直咬牙的男人。
长的确实人模狗样,可惜,他对江清淮太没人性了。
陆瑾然怒道:“你找的那几个下人,已经招供了,是你重金指使他们,羞辱舒遥,若不是舒遥精能医术,恐怕就遭你暗算,你如此恶毒,镇国侯府也容不下你。”
他从衣襟内掏出一纸休书,狠狠砸向江清淮:“这是休书。”
“我已派人寻到你的亲生父亲,拿着休书,跟你的亲生父亲滚出我的镇国侯府,滚!”
江清淮拿起休书,看了看内容,笑了。
然后当着陆瑾然的面,撕了休书。
陆瑾然蹙眉:“你……”
她把撕碎的休书,狠狠砸到陆瑾然脸上,愤然而起:“那几个人是谁指使他们干的,你倒不如问问你祖母,若是问不出来,我可以叫人帮你报官,你们为了休弃我好迎娶江府真千金过门,不惜抵毁我的名声。”
“陆瑾然,你吓唬谁呢?”
“你我的婚姻,是皇上黄纸黑字圣旨所赐,你若觉得是我陷害江舒遥,那好,我们入宫面圣,让皇上来判我对错,要解除婚约,也该由皇上下旨解除,这休书我不认,黑锅我不背。”
说完,江清淮一脚踢开面前的纸屑。
陆瑾然震撼不已,这……还是江清淮?
她先前还哭哭啼啼,低声下气同他解释,现在却一副恶妇模样。
陆瑾然沉着脸:“你当我不敢去圣上面前告你?还是你觉得我休不了你?江清淮,舒遥是大燕第一女军师,祖母根本不需要找任何理由休你出府,我也一样可以用军功求娶舒遥为妻,你若识趣,就该拿着休书跟你的亲生父亲体面离开,死赖在镇国侯府,没有好果子吃。”
江清淮“呵呵呵”地冷笑:“我在侯府三年,没有过错,你该给我的是一纸圣旨解除你我的婚姻,而不是休书。”
陆瑾然双手握拳:“你陷害舒遥……”
“***陷害舒遥。”
江清淮一脚踢翻了旁边的凳子:“那个叫陈放的男人,是江舒遥军中的士兵,你们欺我生父是平民,欺我无权无势,便以为可以肆意欺负我,我如今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你要再敢说我下药陷害江舒遥,我不怕跟侯府鱼死网破。”
“陆瑾然,南疆三年,好不容易拼出一点军功,博得了圣上一丝丝好感,可别在这个节骨眼上,把自己玩脱了。”
陆瑾然身子猛地僵住。
镇国侯府迅速衰落,死去的老侯爷功不可没。
老侯爷得罪了圣上,导致侯府这十年来,光景全无,陆瑾然原本从文,可仕途无路,江府也不敢冒着得罪圣上,拉他一把。
当初娶江清淮,是为了拉近与江府的关系,后来南疆战事吃紧,陆瑾然弃文从武,与江清淮成亲当夜,随军出征。
三年后归来,已是战功赫赫的陆家军首领。
还带回了江家真千金——江舒遥。
他如今风光无限,皇上也对他频频嘉奖,若因后宅之事又失了圣心,确实得不偿失。
江清淮见他犹豫了,又道:“你只管同圣上说明我与江舒遥的身世,求一道解除婚约的圣旨,我拿了圣旨后,自不会占着你陆瑾然正妻之位,如今你敢拿一口黑锅休我出府,呵,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走出镇国侯府后,必定登上登闻鼓,告你们镇国侯府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