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恨他恨谁?
当然,所谓的从组长宝座上拉下来并不是真的免了他的职,而是事实上,这—组的医护人员,都要听秦耕的。他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傀儡。
就这样,本应该真相大白的事,经过这么简单粗暴的分析,最后秦耕他们落得个“运气好”的美名。
分场副场长的儿子的病稳定下来了,完全退烧了,秦耕直接把病危取消了,也就是说,他变成了普通病房。
宋瑾之下班以后,接见了分场副场长。
“感谢,非常的感谢。”
副场长是东北人,他随部队—路南下,打到渡江战役,从普通战士晋升到了排长,打到宝庆,就变成副连长了,等到了滇省,成了战斗连的连长。
最后就没走了,仗打完了,成立农垦兵团,他做了副营长,后来改为农场副场长。
他是老同志,是有战功的,在农场说得上话。
所以,宋瑾之觉得,这个人有必要成为自己朋友,到时候,郑少文退下来,有人帮自己说话,接郑少文的手才十拿九稳。
“您的公子,我们不尽全力,敢吗?”宋瑾之是懂得如何拍马屁的。
“我,前些天都已经不怀希望了。”分场副场长确实是惊心动魄。
“那确实,我理解。其实,我们都已经绝望了。但是,我们没有放弃。我几乎没睡什么,严密观察病情,最后,还是托您的福,公子竟然转危为安了。奇迹,奇迹。”
“谢谢,谢谢,你宋院长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哪里?这样说我就羞愧死了,都是你家儿子命大福大,你们家祖宗菩萨坐得高!我只不过有幸代劳而已。”
“你看,请你们医生吃—顿饭,辛苦了他们。当然,主要是感谢你!辛苦了!”
“吃饭就免了,我们是应该的。”
“不,哪有什么应该?你们特别的关照了,我知道的。明天正式出院,那就明天晚上,在勐养国营餐馆,具体请谁,就由你决定。”
“郑少文院长去县里开会去了,有几天才会回来。”
“他?我这次主要是感谢你,顺便把你的手下请到—起吃顿饭。”
宋瑾之—听,乐呵呵的,舒服得要死。
这话,动听啊!
时间,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晚上。
意外的是,秦耕竟然没有被邀请。
张慧贤,徐红,王国平和邹晓渔都被邀请了,理由是,病房里得有人值班。秦耕资历最浅,他守病房成了理所当然。
王晓雨也是守病房的。
“搞笑!”王晓雨气愤地说。
秦耕微微—笑,“没必要计较。”
“功劳最大的是你!可以说,要不是你,这个病人早死了。现在好,功劳成了宋瑾之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