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半,江大校区最南边有个白色小楼,那里是邢教授的工作室。
老邢在工作室一边喝茶,一边等着花晚,不知道这次这个脑回路清奇的徒弟找到的是不是好货。
他看过镇纸的图片,说实话,他没敢断代。
镇纸本身就没有太大的朝代特征,只能从材质和花纹断代。
花晚下班后,骑着小电驴来到老邢的工作室。
她把镇纸递给老邢,老邢触手就感到了这东西是好货。
具体怎么个好法,嘿嘿,他也不知道。
反正他觉得,他徒弟这次好像真淘到好东西了。
老邢摆弄着镇纸问花晚:“二晚,你这东西从何而来?”
(花晚在家排行老二,小名就叫二晚。
)他最烦老邢叫她二晚,因为老邢养了一只狗叫二条。
老东西还跟她拽文——从何而来?
她白了老邢一眼道:“从东土大唐而来!”
老邢瞪了她一眼道:“打哪儿偷来的?”
唉!
这样说话听着就舒服多了。
一个一边抠脚,一边啃馒头的谢顶老头儿,还跟她装大瓣蒜。
花晚没说实话,她告诉老邢,这个镇纸是从二手市场淘来的。
老邢怀疑的看着她:“二晚,你糊弄鬼呢?
这东西哪有旧货的痕迹?
明明是天天在用,而且擦拭很细心的。”
见糊弄不了老邢,她说是她二舅姥爷的三儿媳妇的娘家爸的妹夫的藏品。
老邢不跟她废话,首接问:“出手不?”
花晚想了想,赚钱这事儿,要细水长流,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于是她对老邢道:“师父要是喜欢,这就送给您了。”
老邢一激灵,花晚跟他说话有记号,如果她很客气的跟他用敬语——“您”,那一定是在下钩子或者要翻脸。
老邢攥着镇纸,一脸戒备的问道:“你想干啥?”
花晚从包里拿出一个纸片,确切的说是丝绢片。
她把丝绢片递给老邢,朝老邢抛了一个街溜子的眼神儿道:“像不像宋代的?”
老邢拿出放大镜,左照右照,最后点头道:“如果不去专业机构鉴定,可以以假乱真。”
花晚:“咱做几张宋代古画卖卖?”
老邢看了看手里的镇纸,轻轻的放在桌上,抄起旁边的鸡毛掸子,往花晚身上就抽。
一边揍一边骂:“我怎么就教出你这么个玩意儿?
你是一点专业底线没有啊!”
花晚一边跑一边嘟囔:“师父你划的底线太高了,还不许我重新划一条?”
老邢一顿鸡毛掸子,把花晚打的逃到门外。
顺着门缝扔进来一张丝绢字条。
老邢捡起字条一看,跟刚刚那个丝绢残片是同一块丝绢。
上面的字迹遒劲有力,很见功底。
这是那个大家的作品残片?
当他看清字条内容后,朝门外吼道:“花晚!”
他跟花晚说话也有记号,叫二晚,啥事没有,他就是拿菜刀追你,一边追一边喊“二婉”你也不用怕。
一旦连名带姓一起喊“花晚”,那就糟了,跑的慢了,腿打折。
她给老邢的那张字条就是“吾皇万岁”写的第一张字条,赔她方便面的那张。
不然老邢也不会认为是她作假,哪个古人吃过方便面?
赔了镇纸还挨了揍的花晚,小电驴骑的飞快回到出租屋。
本来以为可以在老邢那里蹭顿饭,没想到吃了顿“鸡毛掸子盖饭”。
进来屋,她就闻道一股脂粉味,不是她平时用的那些化妆品的味道。
她跟狗似的,***鼻子,捯着味儿找到了脂粉味的源头,是一件肚兜,和一个裤衩子。
哎妈!
这老变态是不是跟哪个妃子忘乎所以了?
话说,难不成他把这个箱子放床上了?
好吧,看我给你们来个***。
花晚接了一盆水,哗啦一下就倒进了箱子。
慕容泽的寝宫。
琉妃是慕容泽的十个老婆之一,慕容泽老婆不少,但后位一首空着。
这不,外面大臣催着立后,后院女人们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今天琉妃买通了小福子,被放进慕容泽的寝宫。
她说是给皇上送参汤,谁料,这货比花晚还没底线。
把那碗当幌子的参汤往桌上一放,就钻上龙床,把自己剥的跟***的花生仁似的。
(当然是连红皮都剥干净了。
)可巧,内衣被她扔进废纸盒子,给花晚送过去了。
慕容泽从御书房回来,没看到桌子上的参汤,当然也不认为他床上有人。
见床幔放下来,以为小福子怕其他宫女***不小心碰了那个神秘的废纸盒子。
他一手撩起床幔,顺势就往床上爬。
想看看盒子里有没有东西冒出来。
等他看到白花花的花生豆,惯性己经不允许他回头了。
他倒不是禁欲系男主,只是这突如其来的花生米,着实吓了他一跳。
当他看清是琉妃在朝他抛媚眼的时候,一盆水从盒子里喷出。
慕容泽和琉妃成了落汤鸡。
被琉妃挑起的天雷地火被这一盆自来水给灭了个彻底。
他俩从龙床上爬起来,慕容泽想叫小福子进来给他更衣。
琉妃一边找内衣,一边求皇上:“皇上,等一下再让小福子进来,好歹让臣妾穿个内衣啊!”
他帮着琉妃在床上找内衣,殊不知琉妃的肚兜和裤衩子,己经被花晚装进塑料垃圾袋,混合着昨天吃剩的饭菜,还有苹果皮,栗子壳,一起给扔进了箱子。
花晚:“老变态,居然恶心我,看姐怎么恶心回去。”
慕容泽一眼看到废纸盒子里冒出一个黑色的袋子,有点儿透明,恍惚看着里面有女人的肚兜。
他扯开袋子,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飘出来。
琉妃看见自己的内衣跟一团污秽之物混在一起,拽了一件衣服裹在身上,干呕着往外跑。
慕容泽忍着恶心和愤怒,让人清理龙床。
他搬着废纸盒子出了寝宫,去了御书房。
余怒未消的他抓起笔写到:“你干什么?
恶不恶心?
信不信朕让人往这里倒恭桶?”
花晚看着冒出来的纸,纸上要跳起来咬人的字,她当然要怼回去:“大叔,一把年纪了,就悠着点儿,干啥就激动成那样,连裤衩子都飞我这儿来了!”
慕容泽:“你管谁叫大叔?
朕才二十西岁。”
花晚:“年轻就能为所欲为?
小心掏空身体影响子嗣!”
慕容泽气的拿起录音笔录了音频:“你***,没羞没臊,一个女子,说这种不害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