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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谁人不知,如今府中中馈在侧妃娘娘您的手里,王妃之位,不过是个摆设罢了。”

“可不是嘛。”

人群里有人跟着附和。

江挽月在对岸听着几人话里话外的嘲讽,撸起袖子走到岸边,对着几人道:

“你们几个,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众人见江挽月难得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纷纷愣住。

萧瑟瑟也微微愣了一瞬,随即脸色一变,双手环胸,对着姐妹们戏谑道:

“哟,王妃娘娘生气了。”

“好怕怕哦......”

“哈哈哈哈哈......”

“你们这群颠婆。”

荷花池两岸七嘴八舌开始吵了起来。

外人眼里的不和,实则是几人打发无聊的日常***作。

只有朱姨娘,默默站在萧侧妃和春夏秋冬四位姨娘身后,一言不发。

一身过时衣裙,头上两只银簪固定,外加一根成色不太好的玉簪点缀,别说是和姨娘比,就连丫鬟也比她有排场许多。

府里除了她是婢子所生,其他几位姨娘皆是官宦人家的**。

自己身份低微便罢了,却偏偏在侧妃、王妃进府之前生了位庶长子。

好在***不曾待见过这个儿子,府里姐妹心胸宽大,也不曾苛待他们母子。

自己才得以苟且偷生,平日里小心翼翼和儿子待在院子里,姐妹们的打打闹闹、喝酒打牌从不掺和。

今日若不是***凯旋回京,按照礼数得亲迎,怕是不会和众人待太久。

夜里,因为知道谢子安担心温沁雪,肯定不会回来的江挽月带着萧侧妃和一众姨娘开了个轰趴派对。

除了朱姨娘,大伙儿都在,一个个喝得醉醺醺的,在院子里东倒西歪。

“六六六啊五魁首啊。”

“九常有啊八匹马啊。”

门口,谢子安站了半天,愣是没一个人看见他。

从小众星捧月的人哪受过这种无视,扫了一眼一群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里**的江挽月。

脸色铁青,对着身旁的林苍沉声问道:

“你确定,这个江......挽月是江首辅的亲生女儿?”

林苍仔细回忆了一遍自己查到的消息,才点头:

“是。”

又想了想:

“不过......据属下所知,王妃不是您原本要娶的江家嫡女,而是记在江夫人名下的庶女......”

林苍还想继续说下去,谢子安摆摆手示意。

这不重要,左不过娶一个江家女儿回来帮皇兄平衡各方势力。

但是!

谢子安深吸一口气,这个江挽月没来之前,府中哪个对他不是阿谀奉承、前呼后拥。

如今呢,个个都来巴着她不说,还整日花天酒地,成什么样子!

越想越气,谢子安压抑着怒气道:

“明日起,府中中馈交与萧侧妃打理。”

话落,见林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又问:

“怎么了?”

后者一副有口难言的表情:

“回***,府中中馈......一直都是侧妃打理,不曾交与过王妃。”

谢子安:......

好好好,好得很!

[惯会蛊惑人心。]

江挽月正喝着,听见谢子安的心声。

还以为自己幻听,冷不防看向门口,心里一个咯噔。

八嘎。

这货什么时候来的?

再一看那张快要掉在地上的驴脸。

江挽月抿了抿唇,佯装没看见他,对着大伙儿道:

“行了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大伙儿散了啊。”

萧瑟瑟嘟起嘴不满道:

“别介啊,好不容易姓谢的不在,老娘不用装什么温婉贤淑,你......”

江挽月赶紧给她嘴里塞了两个葡萄。

快闭嘴吧祖宗,对着萧瑟瑟的贴身丫鬟翠珠道:

“你家主子醉了,还不扶她回去。”

几位姨娘见状也纷纷离开。

嘱咐完,江挽月故意走到边上,不经意间瞥见谢子安。

一脸夸张道:

“呀,***。”

随即满脸笑意迎上去。

谢子安冷哼一声,对她这副虚假面目不屑,全程斜着眼不敢看她。

[第一次见比老子还会装的人。]

江挽月撇撇嘴,心想可不是嘛。

脸上还是带着僵硬而又热情的笑解释道:

“姐妹们本想庆贺***凯旋而归,可您不在,咱们就自己做主替您稍稍庆祝了一下。”

“呵,是吗?”

嗓音低低的,像是春风吹起的火苗,炙热而温柔。

谢之安忽然凑近,一双眸子直盯着江挽月。

四分探究,三分嘲弄,两分似笑非笑,再加一分直击人心的通透。

不为别的,离得远了又该看见不该看的。

该死的眼蛊,偏偏有个恼人的缺点,唤醒它的人在自己面前始终原汁原样。

江挽月被看得心里发毛,脑子边转边问:

“***深夜前来可有要事?”

谢子安经她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正事。

正要开口,又看了眼周围,侧眼对江挽月道:

“跟本王进来。”

踏进去,转身,不见江挽月人影。

一回头,见人还站在原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拇指和食指按着眼皮骂道:

[该死。]

江挽月听见某人已经不耐烦了,才上前几步,劝道:

“***,要不您今晚,睡侧妃房里?”

见屋子里的人不为所动,没好气道。

谢子安长呼一口气,左右看了看,转身几步走近江挽月,咬牙道:

“老......本王找你是有要事。”

心里却道:

[全天下女人都死光了老子也不会碰你。]

江挽月:......

冬云关上门后,站在江挽月身边,警惕地看着谢子安。

生怕下一刻他就要发怒。

见谢子安走到茶桌旁坐下,江挽月也跟着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冬云使了好几个眼色江挽月硬是没看见,无奈自己动手倒好茶悄悄推过去。

谢子安没注意,眼光打量起屋中的摆设。

同他见过的、听过的女子闺房大有不同:

床正对面的墙上是一个大箭靶,房中没有花瓶刺绣等女子物件,梳妆台上的首饰也极少。

谢子安看过去,和江挽月头上一样,用几支没有流苏的簪子固定,鬓角有些凌乱松散,脸颊因着酒气而有些微微泛红。

可以说,东西摆放的杂乱无章而又井然有序,和其他女子......不同。

“本王记得成婚时,父皇赏了你一株七色玲珑草,可否借本王一用?”

江挽月仔细回忆起来,她穿过来时两人已经成婚,虽不记得皇上赏赐的东西里有这么个玩意儿,但......

“当然可以,冬云你去拿给......”

在看见冬云明显的斗鸡眼暗示后,江挽月明白了。

这草,很值钱!

而且,拿不出来!

为什么呢,那当然是因为......皇帝老儿压根就没赏啊。

江挽月故作正色道:

“冬云,快去拿给***。”

见冬云站着一动不动,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又皱着眉头训道:

“还不快去。”

终于,冬云看了看江挽月和谢子安,吞吞吐吐道:

“七色玲珑草,早先温相在京郊遭人暗算身受重伤时,**送给......温相疗伤了。”

江挽月朝谢子安略带歉意地笑笑。

不怪我喽,送人了呢。

等等!

温相?

“温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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