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到我真正能把父母和记忆里模糊的印象对应起来的时候,我已经有了一个三岁的弟弟。
小时候觉得很不公平,如果真的是为了让我不跟着父母颠沛流离而吃苦所以把我丢给外婆,那面对弟弟的时候,为什么和我不一样呢?
为什么不怕弟弟吃苦,为什么他一出生就有父母,而我只有模糊定格的老相片。
亲人之间,一旦生了隔阂,就很难再轻易消弭。
可能我的父母也有这种感觉,所以一直很努力地想和我修复关系,但不管是小心翼翼的父亲,还是故作洒脱的母亲,我都无法做到完全地敞开心扉,我能做到的只有尽量地去配合他们的弥补。
似乎做到这样,才能做到让自己成为一个有父母疼爱的普通人。
但是当我回到家,坐在徐燕容女士精挑细选的小沙发上,对面搁着一杯我爸泡好的还冒着热气的可可牛奶时,我才觉得这个普通人,偶尔不做也是可以的。
也没有什么别的原因,本来一切如常,我说的是如果我对面除了可可牛奶外没坐着一个穿了一件浅色卫衣打扮的像个无辜青春男大的林晟的话。
林晟,你大爷的。
我的目光在我父母和林晟之间审视了几个来回,最后对正在和我爸笑眯眯讲话的林晟比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让他跟着我到厨房去。
“你和他们说了我们俩的事了?”
我靠在料理台上背对着林晟问他,自己都感觉有点心虚。
老天,但除了这个理由,还有什么可以让林晟一个大忙人在非休息日出现在我家?
总不能是上门讨债吧,讨我跟他的情债!
“没有” 我发誓在林晟说这话之前我听到他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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